而唯一一個公務員,又滿臉滄桑,看著太過四大皆空了。
我們得到了武裝偵探社社長親自接見的待遇。直到這個穿著深色和服氣場強大又威嚴的男人坐了下來,四大皆空的社畜才開始了他的營業。
一堆一堆的資料往外掏,里面有我的手稿,有異能特務科的證明材料和我們三位的危險性評估,還有異能特務科出的委托費用總之,東西很多,除了我的手稿,都是很官方的證明材料。
證明我們現在是無害的,證明坂口安吾對我們具有約束力,證明異能特務科并沒有故意找茬的意愿。
他們是很誠懇的希望偵探社能夠幫我出書的。還很悲觀的說了最壞的情況,“只需要市面上出現一本她的,貴社就已經完成委托了。”
政府的力量用在給我找出版社上,是可以的,畢竟我是行走的危險品,他們寧可讓我呆在異能特務科,也不愿意我跑出去。
但是
我拒絕了。
我說我要經濟獨立,我要自己養安吾,我不想當一直花錢的小孩。
我說的很嚴肅,坂口安吾聽的社死。
實際上,按照他心酸的吐槽,我們仨,都是拿他當借口,出來玩的。我拒絕了異能特務科的所謂保護,坂口安吾只能求助武裝偵探社。
大可不必。
“我只是帶他們出來吃零食,順便出版一本輕而已。”
我抱著一杯爆米花,吃的很歡。
坂口安吾在我對面看著我們仨,只想嘆氣,他已經不想摸自己的頭發了,也不想推他的眼鏡。他現在就像一個思想者的雕塑,除了腦袋空空,什么都沒想之外。
他實在是想不起來我們仨到底是怎么了,才會以危險異能力者的身份,硬生生活出了“異能特務科是我家,有事就找它”的瀟灑。
監管者麻木,異能特務科最上面的人都默認了。我們在異能特務科過得就像鄰居,頂著密密麻麻的監視,肆意妄為。
綾辻看不下去坂口安吾這幅糟心樣子,他說,“坂口君,別思考沒有答案的問題。”
他表情凝重了一點,“我們難得出來一次,不想敗壞胃口。”
行吧。
被嫌棄壞人胃口的坂口安吾徹底放棄了思考。
我們一整天奔波于懷石料理和菓子關東煮蛋糕店,錢花的很快,而我一個人吃下的東西讓人緊張我是不是會肚子疼。
“不會的。”
我說,“異能力很好的幫我解決了。”
我希望他們永遠在苦惱我的異能力作用范圍有多廣,也不要他們有余力思考到我寫了什么東西上。但是這一天還是來了。
在經歷了一天的打擊后,社畜的腦子恢復了思考,他很自然的問起了,我的輕寫的內容是什么。如果寫的實在是太差了,他就跟偵探社商量一下做一個空殼出版公司糊弄小孩算了。
我的兩個室友也對這個話題感興趣,因為我寫的輕沒有給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看過,人對于未知的事物總是有好奇心的。
我將自己正在吃的蛋糕吃完后,若無其事的,“哦,是洛必達和拉格朗日。”
我一瞬間迎來了三道目光的注視。
“洛必達與拉格朗日。”坂口安吾重復了一遍,“輕”他說出輕的標簽時語氣有點絕望,“定理證明過程的輕,還是”
這就是小心翼翼的試探了。
我平日里太熊了,他覺得我不理解輕,隨便糊弄也情有可原。在他之后,是綾辻帶著點嗤笑意味的聲音。蟲太郎拿起了面前的吃食,當起了沉默的觀眾。
我決定用輕命名的傳統來解釋一下我寫的真是輕,不是什么定理證明書。我做不出來這么坑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