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的橫濱街道,坂口安吾和我見過很多次,因為只有在半夜,我才會特別想吃什么東西。
他對我挺無奈的。
不過這個無奈終止于一天晚上,他在大半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的碰了一下我胳膊,“吃鯛魚燒嗎?”
我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回,“吃。”
這就是為什么大半夜的,我們會捧著鯛魚燒,相對無言許久了。
最后從迷迷糊糊狀態清醒的我們,只能對著笑了起來。
“下次還來嗎?”
“換一個吧,不能總是吃鯛魚燒,還有章魚小丸子可麗餅。”
“你知道路嗎?”
“有阿娜達嘛。”
“是是是,有我呢。”
我們間的相處模式大概就是這樣,我負責提出建議,坂口安吾負責寵,所以出現過稀奇古怪的事情。
大半夜不睡覺爬起來兩個人去吃東西是一個,還有一個是我寫書的時候,坂口安吾肯在一旁指導我寫作了,他將我寫的《情書》已經發表過的內容全部看了一遍后,向我吐槽,“什么是長了一顆很想舔的痣?它明明很普通。”
我凝視著他嘴角那顆痣,“直說吧,安吾你這顆痣它長的位置實在是太微妙了。”
“它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痣。”
“普普通通的痣為什么要長在嘴角?”
“我怎么知道。”
“所以你肯定不知道它讓人想舔。”
“……”
他用手遮了一下自己的臉,遲疑的,“你想……舔……不是,你不能用個好的詞嗎?”
“哦,那就是我想親你。”
“你就是在跟它過不去。”
“咦咦咦,安吾你才知道嗎?”
《情書》的內容,被他吐槽的地方多,索性,后來我就偷個懶,讓他寫剩下的內容了。畢竟是文豪本人,肯定比我這么一個菜雞要好。
這種偷懶行為被他嚴厲批評了,他說讀者們想看的是我寫的,不能做這種事。
“那坂口安吾先生,你能為你的妻子寫封情書嗎?”
“你想撐死你的讀者嗎?”
“呵,誰讓他們一開始吐槽情書是個恐怖故事的。”
我什么都沒學到,但是記仇,我學了個十成十。至于文豪加持后的結果,呵呵,讓他們吐槽我,勞資身后有文豪,怕了吧。
寵著熊妻子的文豪先生嘆著氣改著自己的稿子,將我說他昧著良心寫下的我的優點的那段描述又改了一遍。
“更昧良心了。”
以前道德感非常強的文豪先生理直氣壯:“我樂意。”
他也在他給我的情書里寫著,“寵著她是我樂意至極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