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你感覺怎么樣”
聶沁如看著顧慎言,他吃了藥有幾分鐘了。
“我覺得人有些迷糊。”
顧慎言閉上眼睛,連說話都變得緩慢起來了,“我好像很困,像是馬上要睡著了。”
“你全身放松,讓自己過入睡眠狀態。接下來我會對你進行催眠。”
聶沁如握住顧慎言的手,“這次的機會很關鍵,如果不成功,就要等下一次了。”
“我明白。”
顧慎言點頭,“我也想快點記起一切,而不是站在韓齊的角度看待問題。”
五分鐘后,聶沁如見顧慎言進入昏昏欲睡的狀態,開始給他催眠。
“現在你聽我的指令,放松下來。”
聶沁如刻意將聲音放得很輕柔,“這里是一片海灘,我們倆漫步在海灘上。那個時侯我們剛認識,是你幫我救出我媽。”
她不知道關鍵點在哪里,只好從他們認識的點點滴滴開始說起。
顧慎言的整個狀態都很平靜,像是睡著了一般。
“剛開始我們其實也互相猜忌過,直到我們相愛。在我們舉辦婚禮那天出了些意外,我被人抓走了。”
聶沁如講到這里時,發現顧慎言開始蹙眉,神情緊張。她心中一喜,也許這一段經歷讓他深刻難忘。
那天的事情歷歷在目,她講得更加細節。直到她講到自己被陳可怡扎中后心摔下懸崖時,顧慎言臉上的神情變得痛苦起來。
他的記憶在慢慢覆蓋掉韓齊那個幻想型人格的記憶,該是屬于他的過往在一點一滴地重新注入他的大腦。
聶沁如強忍著眼淚繼續往下講,暗盟那一段經歷是灰色的,但同時也是她和顧慎言一起經歷的。
“有人來了。”
坐在大廳里閉目養神的龍靈兒突然出聲,嚇了張恭一跳。他慌張地問道,“那怎么辦”
“打架會吧”
龍靈兒側頭看著張恭,他搖頭,“沒試過。”
“一個男人沒打過架,算什么男人”
龍靈兒嗤笑一聲,指著角落里的棒球棍,“你拿著那個,專門朝對方的腦袋打。”
張恭將棒球棍抓在手里,一臉緊張地盯著龍靈兒,“要是對方人多怎么辦”
“想那么多干嘛你將對方往死里打就好。”
龍靈兒冷冷瞪了張恭一眼,“你要是膽小,就找個地方躲好。”
那不行,我好歹是男人,要保護女人才對。“
張恭抓著棒球棍,擋在龍靈兒的身前,“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別人傷害到你的。”
“你顧你自己就好。”
龍靈兒懟了張恭一句,心里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男人擋在她的身前,說要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