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還是睡在你這屋。”
蔣芳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繼續給白薇薇吹秀發。
她和白秉良的婚姻也就是到明天為止，還回什么主臥？去膈應自己嗎？
她知道白秉良出軌楊珉，也知道他出軌柳如煙。她透過車上的監控早就知悉一切了。
給小三小四買房又如何？只要是他們倆婚姻存續期間花的錢，她都能追回，轉到白薇薇的名下。
最可憐的就是楊珉了，白白當了小三這些年，臨到中年、美人遲暮，卻遭到白秉良的拋棄。
她不同情楊珉，畢竟她不是圣母，不會去同情一個破壞她家庭的小三。
“媽，那個……你和爸之間……”
白薇薇想問清楚蔣芳和白秉良的關系，但又不知道怎么問才不會刺激到蔣芳。
她是沒拿到羅遠的調查報告，但不代表白秉良出軌的事就不存在。
她在等羅遠的報告，再考慮怎么對白秉良攤牌。
她不希望蔣芳受到傷害，正如蔣芳無條件支持她一樣，她也是無條件支持蔣芳。
“薇薇，明晚一切都會有答案。”
蔣芳安撫白薇薇，“聽媽的話，你不用自己胡思亂想。”
她很心疼白薇薇能藏在心里這么久不說，要不是白薇薇恰好找的是羅遠，她也不會從羅遠口中知道了。
有些事，她不明確告訴白薇薇，也是不想讓白薇薇更難過。
明晚這一切都會當著白家人的面公開，是時候終結了。
“嗯。”
白薇薇聽到蔣芳一再強調明晚，心里不禁有種不好的預感。
“媽，你是不是想在明晚做些什么？”
她想問清楚，抬眸看著鏡子里的蔣芳。
“就當先保密吧，明晚你就知道了。”
蔣芳沒有回答白薇薇的問題，將電吹風關掉，放回原處。
“你的眼睛紅腫得很，我給你滴眼藥水，你再熱敷半小時。要不然明天你的眼睛還這樣，奶奶又要擔心你了。”
“好。”
白薇薇從包里拿出眼藥水，遞給蔣芳。
蔣芳擰開瓶蓋，往白薇薇的眼睛里滴眼藥水，說道，“以后若是媽媽不在你的身邊，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我不要媽媽離開我。”
白薇薇伸手抱住蔣芳的腰，“媽，你為什么會突然說這種話呢？”
她以為蔣芳操辦結婚紀念日聚餐，是和白秉良的關系有轉變，但現在看來，并不是她以為的那樣。
“你長大了，總有一天要嫁人的。你也會當媽媽。”
蔣芳放下手中的眼藥水，抬手撫著白薇薇的發頂，“到時你就要學著自己獨擋一面了，媽一天天變老，能陪你的時間也有限。”
以前她以為自己的婚姻美滿，但在她發現白秉良出軌后，就覺得很諷刺。
余生她想為自己而活，但又放不下白薇薇。
“媽一點都不老，我要和媽一直在一起。”
白薇薇的眼中有些淚意，她不嫁人，她能嫁給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