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他身上,許盈盈笑道“以前不知道,現在愛你。”
他翻身將許盈盈壓在身下“婚禮那天你不肯親我,結婚后你讓我一個人睡新房,一個星期以前你也不想領證,才幾天時間,你說你愛我”
婚禮那天,司儀叫新郎新娘親吻交換戒指,兩人一個都沒動,最后司儀又道了一聲讓兩位新人換戒指,許盈盈才動身給趙亦程戴上戒指。
互相交換戒指的時候,他們幾乎沒有表情,也沒有一個眼神互動,因此臺下許家親戚才會說,許盈盈不愿意結婚,許盈盈看不上趙亦程。
奇怪的是,趙家親戚沒有一個人說是趙亦程不愿意結婚,也沒有人說是趙亦程看不上許盈盈。
許盈盈微頓,這些他都記得那么清楚
“結婚那天我是不敢親你,你看起來那么冷淡。”
那場婚禮是父母們操辦的,那不是他們意愿的不是嗎
結婚后讓他獨守新房
“我以為你不愿意接受這場婚禮,我也不是不愿意跟你領證”
畢竟他說過,他在等一個人,那個人出國了。
他在等那位學姐。
“所以許盈盈,才幾天時間你說你愛我,我不信。”
漆黑房間里,他的聲音異常低沉。
許盈盈愣了愣“真的,我這幾天每天都在想你。”
即便每個夜晚都能擁抱,可分開的時候還是會想,想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情動時那份火熱。
趙亦程輕笑“許盈盈,你不是想我。”
只是在想他的身體,就像她小時候沉迷qq聊天一樣,新鮮勁兒早晚會過去。
許盈盈“”
怕吵到近旁的小桐桐,趙亦程起身抱起她“算了,你愛想我什么我不管,既然已經結婚,我要你對這場婚姻負責。”
許盈盈抱他脖子“你不負責嗎你也要對我負責。”
低頭看她,趙亦程沒好氣道“我會不負責”
兩人經過大廳的時候,許媽媽剛好出來倒水,便見趙亦程公主抱式地抱許盈盈回房,而許盈盈吊在他脖子上,有意無意親他喉結。
許媽媽咳嗽兩聲,許盈盈立刻從趙亦程身上跳下來,然后慌亂的整理自己的著裝“媽,您怎么還沒睡啊”
“你爸口渴,要我給他倒杯水,他現在就是一個大爺。”許媽媽說。
“哦,那您慢慢倒,我跟趙亦程先回房了。”
許盈盈訕笑地牽起身旁男人的手,然后像是偷人一般靜悄悄回房。
看她這做賊心虛樣
明明他是她男人,搞得他像見不得人的野男人。
趙亦程沉著臉看她,可惜她沒有看見。
等兩人回了房,許媽媽倒水回次臥室,對許爸爸笑瞇瞇道“盈盈他爸,咱們明年準能抱上外孫。”
許爸爸躺在床的另一半,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許媽媽嘿嘿淡笑。
想想剛才那兩小孩的熱乎黏膩勁兒,回個房間都能那樣,進了房間那還得了
端午節之后,趙亦程接送許爸爸許媽媽以及小桐桐一起回市區醫院。
經過兩天的治療,許爸爸病情有所好轉,現在可以到醫院樓下的小花園里跟幾個老頭殺幾盤棋,許媽媽也能抽空回女兒新房煲湯做飯,過去緊繃的日子總算是捱過去了。
許爸爸病情好轉,小桐桐身體每況愈下。
她在剛出生便已被查出患病,卻一直拖到現在也沒得到真正的治療,她父母把人丟在醫院就跑了,這幾天都是趙亦程給她支付醫藥費,讓她進行藥物控制治療。
她需要馬上動手術,她的身體像是一根緊繃的弦,隨時都可能繃緊斷裂,最后會有生命危險。
現在醫院只等警方找到她的父母,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
許盈盈來看許爸爸時,會順便過來看小桐桐,每次來,都發現她又消瘦許多,原先瘦尖的下巴現在更尖銳了,只有那雙眼每次看到她時還閃閃亮亮著。
“桐桐,盈盈姐姐來看你了。”將一個海綿寶寶布偶遞給她,許盈盈笑道“給你買的布偶,喜歡嗎”
“喜歡。”小桐桐笑著,可能身體太疲倦了,她笑容略顯無力,看得讓人心疼。
她還是個六歲的孩子,身旁卻無人照應,連口渴的時候,都沒有人給她倒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