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
“啊”
“她懷的不是我的。”
“啊”
大四的時候,張媚生日約趙亦程去酒吧,當天她只約他一個人,他若不來她就不走,一直等到他來為止,但最后趙亦程也沒去赴約。
后來差不多兩個月他們沒有碰面,再碰面時她哭著告訴他,她懷孕了,是生日那天她一個人在酒吧喝醉時,有幾個人強迫了她。
雖然那件事不是趙亦程的錯,但多少還是有些愧疚。
最后,確實是他陪她去醫院打胎。
簡單解釋了一下,趙亦程問:“她跟你說這個”
許盈盈神色恍惚“嗯。”
“還說了什么”
“沒有了。”
本來可以直接質問他的,偏偏她把自己憋出了內傷。
趙亦程背許盈盈繼續前行,因為隊伍里有不少年輕力壯的男人在背傷患,所以趙亦程背許盈盈也沒有人感到訝異。
過了一會兒,趙亦程故意背她走到張媚身旁,一看到張媚,許盈盈怒火中燒“我問你,是不是你故意跟我說那些話”
她分明是故意引導她去誤會趙亦程。
見趙亦程面無表情地背他的新婚嬌妻過來,張媚微愣,又聽到許盈盈這般咄咄逼人的語氣,她終于是明白了。
他故意讓許盈盈過來跟她吵架的。
“對。”張媚也不否認,面色依舊從容。
如果給她和許盈盈分出段位,許盈盈恐怕就是青銅的菜雞,比起手段和隱忍度,她遠遠比不上張媚。
她居然就這么承認了,許盈盈氣不打一處來“你怎么能這樣破壞別人夫妻感情你這個壞女人”
張媚揚眉淡笑“有些話不能亂說,我明明只說跟趙亦程去醫院打胎,可沒說是他的。”
說完,那女人趾高氣揚地走遠。
到頭來,她居然還能給她氣受,許盈盈“”
不過此刻的她又是氣悶又是狂喜,氣憤張媚的挑撥離間,狂喜她的阿亦和她沒有那種關系。
“阿亦,她欺負我。”許盈盈告狀。
趙亦程“我看到了。”
“你沒幫我。”
“我在你旁邊,你居然還這么慫。”
被罵了,許盈盈趴在他肩上不說話了。
“你也只敢對我厲害了。”趙亦程有些無奈。
又會哭,又會咬人,還會拿包砸人,她對付他可真有一手。
雖然說不過張媚,但許盈盈心里會記恨她,以后見她一次,她都要翻白眼一次。
抱緊趙亦程,許盈盈親他的脖頸“對不起阿亦,我錯怪你了。”
她的吻落在脖子間,有點濕,有點涼,趙亦程“對我疏離都是因為這些”
“沒有疏離你,我只是太傷心了。”
又在他脖子上印一個吻,許盈盈一遍遍道歉著:“阿亦,我可能是太愛你了,原諒我說過的那些過分的話”
天漸漸暗下,天地間灰蒙蒙一片。
好在所有人在天黑之前都成功抵達安全區基地,而這里已經搭起了無數個帳篷,遠看就像長在地里的無數個蘑菇。
帳篷的中央,有人點起篝火,火光向四周蔓延。
這里斷電斷水,幾個能照明的燈都是可充電的燈,用不了多久就會沒電。
基地里,醫護人員還在處理傷患的傷,抗震救災的志愿者們和義務兵還沒有回來,他們還在爭分奪秒地搬起石塊試圖挽救更多的生命。
隨著時間的推移,義務兵搬回來的傷患傷勢越來越嚴重,他們甚至搬回來很多血肉模糊的尸體,他們的家人在確認尸體身份后哀嚎痛苦,整個基地都籠罩在一片哀痛的陰霾之中。
回到安全區,許盈盈和趙亦程也沒有閑著,趙亦程去搶救傷患,而許盈盈跟隨幾名志愿者安排傷患進到帳篷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