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偵探社的小八被國木田拎著脖子就跟拎著只貓咪一樣拎到了沙發上。
國木田獨步雙手環抱,面無表情,眼鏡反光極為嚴重“好了,現在把事情從頭到尾說清楚。”
整一個黑暗大boss形象。
小八縮了縮脖子,從自己把和治送回家詢問她媽媽開始說起,中間去寵物店向一無所知的店員套話,最后到碼頭找到加門店長,不慎驚動了似乎是處理完沖突的港口黑手黨,最后險而又險地逃生成功。
“那個港口黑手黨的禍犬不會這么容易放棄獵物,你做了什么”國木田獨步以自己的教師資格擔保,這丫頭絕對隱瞞了什么。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小八這句是真心實意的她根本不知道那個沙色風衣的青年說的話到底有什么隱藏意思,才讓那個芥川放棄掉殺了她和加門先生的念頭。
他有提到“你就是因為這樣,才會一直得不到你的老師的認可啊”,難道那個青年和那個港口黑手黨的“禍犬”的老師,有什么關系,因為這層關系,所以讓芥川放棄了殺人的念頭
那么,問題又回到了原點,那個救了她和加門先生還有阿吉,但又要求她保密他的出現的青年,到底是什么人呢
說什么“下次見面的時候告訴你名字”
小八稍微有點不太爽地想。
感覺自己被糊弄過去了。
“那么,對于這次的事件,你有什么要說的嗎”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道。
小八沉默回憶了一番自己的行動,低頭開始做檢討“我不該冒進的,到碼頭注意到風里的硝煙味,推測出和加門先生做交易的是黑道人士的時候,就應該打電話到偵探社求助,而不是抱著僥幸心理,一個人去見加門先生更早的時候,發現和治家丟的是價值非常高的三花貓的時候,就應該讓山宇太太直接報警,尋求警署幫助,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去調查”
女孩一口氣把自己行動中多個處理不當點全梳理開來,倒是讓原本打算訓斥一番的國木田獨步發現自己已經找不到話說了都被這丫頭自己給說完了。
“咳,既然你注意到了,下次就不要再犯這樣的毛病”國木田獨步端住作為教師的架子,“你不是偵探社社員,只是個普通市民,這種時候更應該求助英雄和軍警的幫助,而不是一個人貿貿然跑過去這除了送命沒有其他結果”
戴著淺茶色半框眼鏡的女孩做出深刻檢討的模樣,誠心悔過的模樣讓國木田獨步放棄了再繼續這么教訓的打算,轉而道“不過你做得也還不錯,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也保護好了其他人要喝氣泡水嗎”他打開偵探社的冰箱,問。
“啊,我要藍莓味的”小八不假思索道,并決定將“如果那個青年沒有出現,自己正準備以犧牲非必害部位的受傷換取兩人一貓存活”這件事嚼碎了咽進肚子里,絕對不能說出來
說出來的話,迎接她的,大概就是國木田老師的獨家地獄卷套餐了。
“說起來,亂步先生呢”小八環顧四周,發現沒有看到那位熱衷于在偵探社全員忙成狗的時候優哉游哉吃粗點心、并且以其超絕的智商鄙視一眾凡人、偏偏又像是吃可愛多長大一樣根本不會讓人升起討厭的心思來的名偵探先生。
國木田獨步思考了下小八剛才的說法,沒有找到什么問題,芥川放過她的原因連她也一頭霧水,再這么問下去也問不出什么結果來,他暫且放下了這個疑慮,聽到小八的話,隨口道“你去幫山宇和治找貓的時候,九州那邊的警署有棘手的案子請亂步先生出馬解決,他已經出發去機場了。”
“這樣啊,我還想請教亂步先生問題呢。”小八稍顯遺憾地說,但很快又恢復過來,“算了,等亂步先生回來了再請教也可以”
第二天,和治送來了一只手工縫制的三花貓布偶,只有拇指頭那么大,做工雖然不是特別精細,但貓咪的憨態可掬卻一覽無余。
“哇,這個是阿吉嗎”小八把這只只有她手指頭那么點大的布偶貓咪拿起來看了看,“好可愛”
“是媽媽做的阿吉哦但是最關鍵的不是這個”和治見小姐姐沒有發現他真正要給的“酬金”,急了,“是積累好運啦”
“哎好運”小八一愣,繼而想起什么來,“啊,三花公貓在本土文化中的寓意是招財,由此延伸出好運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