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知道更多的關于剛才那個聲音的人的信息。
看著面前占據了整個屏幕大小的綠色鸚鵡動態這代表的是綠之王陀思妥耶夫斯基做下了這個決定。
junge以信息技術為長,他當初會和junge的綠之王搭上線就是通過junge這個游戲接觸的,如果要以黑客技術黑掉綠之王那邊的攝像頭,讓作為容貌保護的動態屏幕消失技術上可以做到,但無法瞞過綠之王,也就是說,在他入侵成功的同時就會惹怒綠之王。
需要迂回。
心里想著,陀思妥耶夫斯基繼續和比水流對話,語氣間沒有流露出絲毫的異樣來。
過了片刻,綠之王那邊的背景音加入了一個活潑的小少年吵吵嚷嚷的聲音和另外一個優雅華麗的青年聲音時,他才裝作提醒的樣子,在說完交換的情報之后,提了一句“綠之王那邊很熱鬧呢,吵吵嚷嚷的早上,真好呢。”
“打擾到魔人先生了嗎,我很抱歉。”比水流說道,但絲毫沒有要去制止五條須久那和御芍神紫拌嘴的動作。
顯然,他雖然知道這兩人的“背景音”已經要壓過他的聲音,讓暫時合作的對象對這突然有人插入對話的事很不滿,比水流也僅僅只是口頭道歉,毫無實際行動。
所謂“積極認錯,死不悔改”,雖然用在這里稍微有點歧義,但多少能形容一下這個情況。
五條須久那和御芍神紫很習慣比水流的作風,所以也毫無收斂的打算,分貝甚至還高了幾分。
意料之中,綠之王就是這么護短的性格陀思妥耶夫斯基絲毫不覺得意外,他本就只打算以此挑起話題而已“真神奇,比水先生,您是一位王權者,但您和您的部下相處的時候,他們卻是將您視作平等的說實在的,和我最初接觸junge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不一樣哪里不一樣,我想知道。”比水流困惑地說道。
“最初接觸junge游戲的時候,我以為開發出這個游戲的是一個喜歡躲在暗地里支配他人、操縱他人從而獲得滿足感的不能見光的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聲音從揚聲器里傳出來,“不過,如果真是那樣的人的話,怎么也不可能和自己的部下平等相處吧尤其是在他本身作為王的時候。”
“這是誤會,我沒有想過支配他人。”比水流說道,雖然是在為自己解釋,他的聲音一如平日里一樣平靜,只微微透著些許委屈的感覺須久那剛和他見面的時候也這么說,魔人先生也這么說為什么大家都會這么認為呢
他下意識看向了衛生間的方向。
她也是這么認為的嗎
衛生間的隔音效果比他預想的好,至少在五條須久那和御芍神紫關于早餐的爭執聲里,他沒聽到里面的動靜,所以也無從判斷里面的人現在在做什么。
“那大約是junge這個游戲帶來的錯覺吧。不過,幸好,”陀思妥耶夫斯基輕笑著道,“您重視的人并沒有因此誤會你,他們依然來到了你的身邊,真是太好了。”
這次,比水流少有的沉默了,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依照他對綠之王性格的了解來判斷,結合他今天剛剛聽到的那個疑似喀秋莎的聲音
陀思妥耶夫斯基頭腦高速運轉思考,同時分出一部分心力與比水流對話以打消他的懷疑,在那邊暫且沉默下來后,他看著這個臨時通話屏幕頁面上的那只綠鸚鵡,關閉了聲音輸入設備并用一個音源文件偽造“這邊還開著麥”的跡象,這才咬了咬拇指大致可以肯定,那個疑似喀秋莎的聲音的主人不是綠之王的下屬。
而且大概率不是自愿出現在他身邊的。
但綠之王很看重她。
否則在他說那句話的時候,以綠之王的性格,會當場予以肯定或者否定正是因為有這個“他重視但并不是自愿來到他身邊”的人存在,他才沒有接上那句話。
綠之王不會無緣無故綁架一個人最近junge似乎遇到了意外的阻力,各種新聞報道和市政出臺的種種新規,雖然并沒有提及到junge,可若是仔細深究下去就會發現,那些幾乎是從方方面面打壓junge的玩家群體,從種種地方迫使他們放棄這個軟件。
綠之王綁架那個女孩子,與這件事有關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女孩是什么身份
陀思妥耶夫斯基著手搜查這段時間里發生的事件“青之王,赤之王,黃金之王那個女孩是和這些氏族有關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
搜集氏族活動地點和事件,調取監控記錄,比對重疊人群最簡單的辦法但也是最繁瑣的辦法,在人臉識別系統下變成了效率最高的手段。
片刻后,陀思妥耶夫斯基對著伏見猿比古的頭像陷入了沉思。
只有這一個重疊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