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并不是青之王你的錯覺,我也感覺到了。”比水流說道,“赤之王的力量被分開了,一部分停留在我們的面前,另一部分則去了遠處。”
宗像禮司將視線落在了站在前方的綠之王身上“我以為你會趁著我的注意力不在你身上的時候逃走呢”
“沒有逃走的必要。”比水流微笑說道,“雖然我還留有可以自由行動的力量,不過,我并不打算那么做小八沒有說服我放棄我的理想,但她成功說服了我重新思考我的理想是否會如我所想的那樣美好。”
既然小八做到了,那他自然會按照之前所承諾的那樣,停止反抗。
當然,是暫時的。
非時院的人很快趕來,將用于王權者的拘束器放置在了比水流身上,把束手就擒的綠之王送到了國常路大覺面前。
“很久不見了,第二王權者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先生。”因為力量壓制失去了行動能力的比水流坐在輪椅上,抬頭仰視這個國家背后的主人。
“你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國常路大覺冷聲道,“所以我會在我離開之前,盡可能地為這個付出了我所有心血的世界剪除讓它變得不安定的因素。”
在一邊的小白擔憂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摯友“中尉”在時隔七十多年的見面之后,國常路大覺就向他坦言自己的時間不多了這是王權者的本能,就像三輪一言在疾病才剛剛出現端倪的時候就預見了自己的陌路一樣,國常路大覺數年前就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所以您要殺了我,以防我在您死后拿走石板嗎”比水流說道,“以您還剩下不超過三年的壽命,弒王的代價對您來說,并不是特別沉重。”
弒王最為可怕的就是代價,擊殺了同為王權者的人,那份力量給自己的劍帶來的壓力會導致達摩克里斯之劍從天空之上落下,其沖擊力足以毀滅一個地區。
十四年前的迦具都玄示已經向他們展示了王權者掉劍的可怕后果。
但這份壓力并不是一口氣全壓上來的,它有一個變化的過程,以黃金之王的力量而言,弒殺綠之王比水流會讓他的劍出現裂痕,但若要發展成掉劍的程度,那至少要過幾年時間才行以他的壽命來說,那個時候,國常路大覺都壽終正寢了。
王權者死亡的時候,達摩克里斯之劍就消失了,自然也不存在掉劍了。
“我打算在我死前,剪除掉所有試圖染指石板的威脅,自然也包括你,試圖從我這里拿走石板的綠之王比水流。”
明明討論的是自己的生死大事,但比水流看起來似乎沒有絲毫將要死亡的懼怕“雖然小八成功說服了我重新考慮自己的理想,但您說得對,我的確還沒有放棄獲得石板。”
“如果你打著的是自愿被抓進入御柱塔,盜走石板的念頭,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小白笑了笑,道,“石板已經不在這里了,它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由一位非常可靠的人保管。”
“感謝你的提醒,第一王權者阿道夫威茲曼先生。”比水流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小白,“我很久以前就想和你見面了。”
“還是叫我社吧,我比較喜歡這個名字。”小白拿手指撓了撓臉頰,無奈笑道,“如果是因為第一王權者和在天上不曾落地七十多年帶來的神化印象讓你想要和我見面的話,我很抱歉,我只是個逃避現實逃避自己責任的懦夫而已現在你看到了。”
“我原本是想和您合作的,我的理想不也是您曾經的理想嗎”比水流道,“我以前想不通您為何會放棄,現在我大概想明白了,您是和小八一樣,認為不受節制的力量只會帶來災難么”
小白“雖然我很想說是,但”他欲言又止
這位綠之王先生,你沒發現你三句話里至少兩句里會冒出某個人名,導致某個不在現場的人在他們的對話里出現頻率高的嚇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