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費佳你在想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小八的高熱還沒有退去,但持續的高熱下,她的身體似乎已經開始初步適應這樣的狀態了,至少到現在為止,她不再像剛剛出現高熱時那樣直接昏迷,而是能夠清醒地做一些事了。
但肌體無力酸軟的情況依然存在,這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沒精打采的,頭頂兩個耳朵也耷拉了點耳朵尖下來,說話的語調也比平時要放緩些,就像現在,她原本還直著身體說話,到最后幾個音節的時候,她已經忍不住直接把腦袋靠在一邊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胳膊上,連眼睛都閉上了大半,身體更是把他當成支撐好給自己省點力氣。
好奇怪啊,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是什么事呢
她在心里疑惑地想。
“這個么,我覺得應該不算不好的事。”陀思妥耶夫斯基松開了鼠標,把身體有些軟軟地順著他滑下去的人重新拎起來,讓她保持坐起來靠著自己的姿勢而不是就這么直接滑下去躺床上,然后摸了摸她的耳朵,“還很難受嗎,喀秋莎”
上一次他想著還在自己身邊就沒去管的結果就是之后喀秋莎一個翻身就裹著小被子滾到床的另一邊去了,再接著就晃晃悠悠下床跑到隔壁房間睡覺去了,徒留下只專注思考了一會兒計劃問題轉頭就發現自己的貓不見了的魔人同學滿目迷茫。
陀思妥耶夫斯基大概可以理解喀秋莎沒有說出口但用行動表明的意思不理睬我我就不要在你旁邊了。
至于說出“我好難受啊費佳你安慰安慰我嘛雖然身體上的難受勁不會減少但是心理上可以舒服一點呀”這種話,是不可能的。
貓的脾氣某種程度上來說真的是很難懂又很好懂。
他現在坐在喀秋莎的床邊,拉了一個活動桌過來,把筆記本電腦放在了上面,這樣他可以一邊看顧喀秋莎的情況,一邊給死屋之鼠和天人五衰其他人下達指令。
至于有些需要黑客手段去做的事就只能留到喀秋莎睡著的時候再去機房處理了。
“唔很難受啊,好熱啊費佳,我真的不能脫衣服嗎”有著毛絨絨的貓耳朵和毛絨絨的大尾巴的女孩子瞇起眼睛,喉嚨深處發出輕輕的呼呼聲,像只被順毛順得很舒服的貓咪或許可以把“像”去掉。
雖然嘴上說著很難受,可看她的表情的話,可能大部分人都會認為她是在撒謊。
但陀思妥耶夫斯基不會這么認為。
手指碰觸到的屬于喀秋莎的身體溫度比他高得多,他處于“微涼”的手指對喀秋莎來說反而是冰涼的,這讓她越發下意識地靠近他。
包括一切像貓的行為,陀思妥耶夫斯基基本可以肯定,這些都是喀秋莎為了分散自己身體上的異樣,而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其他地方導致的如果是平時的喀秋莎的話,別說讓他摸摸頭了,靠近一些她都會自發走開,把貓的高傲表現得淋漓盡致,但現在她卻愿意主動靠近自己甚至撒嬌要他摸毛,顯然,身體上的異常讓她不得不用這些手段來努力抵御乃至無視。
黑杰克離開之前的診斷結果是這個狀態可能會持續一到兩個月的時間,如果能夠熬過去,那說不定喀秋莎的體質會迎來一次蛻變,但
比她上一次的高熱時間要長太多了。
最近這兩天吃的東西傾向也清楚地表明出了這一點她越來越偏好高熱量的食物,而對低熱量的食物棄置不顧,如果頭一天的時候還會吃一點米面之類的主食碳水化合物,到今天,她就只偏好于熱量特別高的水果、甜點以及其他各種堅果和肉類。
與此同時,每日早上他哄著喀秋莎測量體重的數字顯示,喀秋莎并沒有因為攝入大量高熱量食物而增加體重,她的體重反而在不明顯地降低種種跡象表明,此時她的身體正需要極其多的能量,以維系身體接下來的變化,而食用這種手段,轉化能量的效率似乎已經快要趕不及身體的消耗了,以至于她不得不用本身身體儲備的能量,所以她的體重才日漸降低。
上次只不過是持續了一周的高熱,就讓年幼的喀秋莎病愈后輕了近六公斤,現在
喀秋莎的身體能支撐她直到高熱結束嗎
費奧多爾少有的沒有把握。
如果食物的轉化不足的話,就需要從其他手段來補足她缺失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