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家兄妹三人,從不為錢所困,按興趣選擇了自己的職業。
鐘子然是警察,鐘以沐是作家,鐘以悅是畫家。
兄妹三人中,鐘子然賺得最少,但卻是最忙碌的。
鐘爸鐘媽早就退休了,鐘以沐和鐘以悅的工作較為自由,多是家里蹲。因此,為了方便唯一需要上班的鐘子然,鐘家搬到了警察局附近的小兩層公寓里。
鐘子然回到家中,已經是傍晚,爸爸和媽媽正在廚房里做晚餐。
倆妹妹在客廳里看電視。
這對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不過在穿著打扮上,她們自己做了區分,所以旁人很容易就能分辨出誰是誰。
穿著一身粉色長裙,留著一頭黑長直秀發,臉上時刻帶著笑——這是鐘以悅。
穿著黑色長裙,長發一絲不茍綁在腦后,戴著金絲眼鏡,神情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這是鐘以沐。
“哥哥,你回來啦!”
鐘以悅聽到電子鎖的開門聲,歡快得從沙發上跳下來,像小黃鶯一樣,跑到鐘子然身邊,嘴里問個不停。
“哥哥,你早上怎么沒回來?我給你買了豆漿油條,送去你們警局,你同事說你早就下班啦……”
她嘰嘰喳喳的聲音,很悅耳,并不會令人厭煩。
鐘子然邊聽邊笑,時不時回答上她幾句。
“有點事情,我得親自跑一趟。”
“警局里又不是只有哥哥一個警察,讓其他人去不行嗎?哥哥已經好久沒睡個好覺了!”
……
鐘子然聽著耳邊小棉襖關切的詢問,眼神飄向坐在沙發上,有些不安的鐘以沐。
他想到她的日記寫著,她曾很多次想要像以悅那樣靠近他,可又無數次慫了下去。
別扭、病嬌、不善表達,是鐘以沐走向自我滅亡的因素。
“這是路上看到的頭巾。你不是抱怨頭發太長,畫畫時經常粘到顏料嗎?”
鐘子然從包里拿出一條粉色頭巾,遞給了鐘以悅。
鐘以悅驚喜,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頰“么啊”一吻,歡樂地跑到衛生間整理頭發去了。
鐘以沐等了一會,不見哥哥送她頭巾,脊背繃直,有些不開心。
鐘子然在她身邊坐下,沙發下陷,鐘以沐心里還在嘟囔。
哥哥只會想到鐘以悅,從來都忽視她的存在!
她頭發也很長,碼字時也會遮住眼睛,哥哥怎么不給她也買一條呢?
心里嘟嘟囔囔,自言自語,但她面上不顯,嘴上不說。
鐘子然從包里,拿出《琉璃珠》,“沐沐,簽個名。”
鐘以沐郁悶的心情,一下就消散了,哥哥去買她的書了!
她瞥了哥哥一眼,清清嗓子說道:“寫什么?”
“就寫給親愛的哥哥鐘子然。”
這肉麻的話,鐘子然說起來臉色絲毫沒變。
鐘以沐的臉頰,倒是有了幾分紅潤。
她拿起筆,按照哥哥所說,寫下了這么幾個字,落款時頓了頓,生出了一點私心,加了幾個字。
最愛的妹妹——鐘以沐。
鐘子然看到這,含笑摸了摸她的腦袋。
這個妹妹的情感表達得太過含蓄,沒有鐘以悅那么直白,原主經常會忽視她求哥哥關注的強烈意念。
鐘以沐心情大好,不僅是因為哥哥找她要簽名,更是因為她在哥哥包里看到了她寫的其他幾本書。
哥哥是在乎她的!
意識到這一點,她心情雀躍。
鐘以悅戴好頭巾出來時,就看到哥哥和姐姐氛圍融洽地坐在一塊,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