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猝不及防,被砸出兩管鼻血。
何森盯著那血跡,恨不得用腦袋再砸重些,咬牙切齒的罵道“騙子”
埃里克從容的擦掉鼻血,認錯態度良好“我沒有騙你,我只是隱瞞了部分事實。”
何森“”這叫隱瞞了部分事實這叫斷章取義扭曲真相
何森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再送對方一個頭槌,男人卻早有預感,將他囚進懷里,低頭輕碾他的唇瓣,像是纏綿又像是討饒。
他怎么能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他怎么能說得如此堂而皇之他怎么能被戳破謊言后還厚著臉皮抱他親他
何森難以置信,想開口罵他,一時間又找不到什么好的詞匯去罵,憋著氣上不去下不來,渾身充滿了想要報復的氣息。
武力值根本干不過這個男人
他心中憤憤,兀地曲起膝蓋,狠狠地頂了對方一腳。
埃里克悶哼一聲,痛苦的彎下腰。
何森趁機掙開了束縛,抬步正準備走,眼角余光卻發現,埃里克半晌也沒直起腰來。
該不會是傷到那個部位了吧
他這一猶豫,失去了離開的最佳時機,他的心已經開始動搖。
“喂你不要跟我裝可憐,我不會再吃這套的”何森嘴上那么說,身體已經半蹲下來,手指戳了戳埃里克的腦袋,“我知道你皮糙肉厚肯定沒事,你趕緊起來。”
埃里克抬起頭,眉間緊鎖,身上沒事,只是鼻下又多了管鼻血“我頭有點暈”
剛說完,他身形一晃,把何森壓了個正著。
何森“”
他都懷疑埃里克是不是故意的,可看對方鼻下的血跡又不似造假,再摸下脈搏,的確是血氣不足的病癥。
只過了半秒,何森已經做出了決定,他攙扶著高大的獸人回到了屋內。
埃里克一只手搭在哈森的肩膀上,一只手垂在身側虛握著拳頭,眼睛微微失焦,看起來有些虛弱。
在哈森看不見的地方,那修長的手指漸漸松了勁兒,指節互相磨蹭著,蹭掉了一點細微的血跡,手背紅了一片。
他單純的小伴侶肯定不會想到,除了頭槌后遺癥,還有自己把自己錘出鼻血這一招。
身邊有病患,何森不可能現在就離開。
獸人和人類的經脈似乎并無不同,他仔細的把了把埃里克的脈搏,心下有了計量,拿了些益氣補血的藥草,三碗水煎成一碗,嘆了口氣。
“身體現在怎么樣”何森關心的問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埃里克緩緩的搖搖頭,腦袋往小伴侶肩上一靠,迷瞪著眼睛,臭不要臉的道“好多了,我多緩一緩就行。”
何森也沒察覺出他的弄虛作假,只是把藥放涼了端給他。
埃里克故作瀟灑,想一口悶了,誰料那藥剛入嘴便身形一僵,差點被苦得背過氣去。
“良藥苦口,”偏偏小伴侶說得情真意切,“你應該不怕苦吧我的藥需要喝三天,三天后就好了。”
埃里克強行繃住,僵硬的點了點頭。
何森就是故意的。
他想來想去都不想輕易的放過埃里克,但奈何又沒什么其他懲罰措施,只好故意忘記了蜂蜜那事兒,以這種幼稚手段好好教訓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