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的笑容漸漸冷卻,他思考片刻“我們可以小心一點我記得我們還有五顆羽果,可以弄五次。”
何森“”雖說是孕果,但它是這么用的嗎
何森是真的好擔心孩子,可埃里克說得信誓旦旦,抱著他好言好語的勸,再三保證,恨不得指天發誓,他實在被埃里克纏怕了,干脆心一橫眼一閉,隨他去了。
竹子做的床榻吱吱呀呀的響著,桌上的水杯一圈一圈的淡出漣漪,映出兩道交織的身影,愉悅的低吟在空氣中回蕩,傳到屋外,彈跳于雨滴之間,漸漸沉寂無聲。
雨下了整整三天,要不是這木屋溝渠做得好,估計整片屋子都會被淹沒了。
何森的身上紅痕斑駁交錯,睡夢中也眉頭緊鎖,猛地驚醒過來,才覺出周身鈍痛,懊惱不已。
就不該相信埃里克
這三天,整整三天,埃里克毫不停歇,他小心是小心了,小心得磨人,何森恨不得催他快點,男人沖他笑笑,同他說擔心孩子,得慢慢來,氣得何森牙癢癢,亂抓亂撓不說想,直接把人肩膀給咬了,牙印好大一塊。
埃里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臨睡前還摸著肩膀,小心翼翼的親吻他的指尖“我保證,下一次等你穩定之后,這回是真沒忍住。”
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死不悔改。
何森氣悶,看著埃里克香甜的睡顏,氣不過的把枕邊人推醒“起來,屋子里都漏水了”
這話倒是不假,木屋比不上磚屋,蓋得多嚴絲合縫,總會有雨滴漏進來,不過埃里克房子蓋得不錯,只在客廳漏了兩處,廚房漏了一處,臥室幸免于難,但滴答滴答的聲響仍吵得人心煩意亂。
尤其是何森,屋外的雨停是停了,屋檐上積攢的水洼還在,持之以恒的往屋里滴,聽著就很惱人。
埃里克睡得很好,明明是被小伴侶粗暴的推醒,臉上還掛著笑,俊美的臉龐愈發帥氣,獸皮被從他的身上滑落,肌肉結實緊致,虎背蜂腰,荷爾蒙爆棚。
他好心情的環住小伴侶,低頭額抵著額,輕輕啄了一口“好,我去修,順便把三天的碗洗了。”
何森瞪了埃里克一眼,三天沒洗碗不都是他害的
埃里克哈哈大笑,指腹摩挲著小伴侶淡紅的眼角,忍不住低下頭,又想去吻哈森的唇。
何森氣惱的別開臉,溫暖的指尖離去,男人不再逗他,他又忍不住抬頭向埃里克,似有留戀,誰料一不小心看到了對方布滿痕跡的腰背,何森噌得紅了臉,慌慌張張低下頭。
回想起這三天的種種,何森臉上的熱度實在難以下降,他忍不住回想一些事分散注意力,這一回想,就想起來剛剛的夢境。
夢里大雨下了整整三天,羅斯來敲他們家的門,告訴他們老祭司死了,部落里要重新投票選拔出祭司。
祭司選拔,在三天后,他正在家里準備著,當天晚上又開始下雨,半夜突然發了洪水,淹沒了部落的下游,那正好是布蘭迪泰戈爾的家
何森被這個夢嚇醒了,望見周圍熟悉的環境,發現是夢,這才安心下來。
何森正皺著眉思索著,埃里克洗刷碗筷的水聲中,突然夾雜著急促的敲門聲。
何森一愣,慌忙的穿好衣服,打開門,發現是羅斯。
屋檐上流下來的水滴滴在了羅斯的臉上,他抹了把臉,往后退了退,不著痕跡的把腳上的淤泥蹭掉。
何森望著這個細節有些眼熟,有些憂慮的蹙眉,出聲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怎么這么急”
“老祭司死了。”羅斯開門見山道,“桑達想要趁熱打鐵登上祭司之位,我來和你們說一聲,你最好快些準備好戰帖對了,埃里克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