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森:“……埃里克,你幫我再去燒點水,水要熱一點。”
埃里克聞言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要洗澡嗎?你不都是傍晚洗澡?”
何森手心里攥著那顆珠子,深呼吸一口氣:“我流血了,崽子他想要出來了。”
哐當一聲,埃里克手一滑把水盆給打翻了,著急忙慌的跑進來看情況,看到血跡,嚇得直把人往懷里抱,想抱去神殿,被何森催促了一下,又慌慌張張的把人平放在床上,跑出去撿水盆燒水。
埃里克笨手笨腳同手同腳,仿佛陷入了極大的恐慌,但他強裝著鎮定,只是手腳都在微微顫抖,不敢讓他離開視線,好像離開了人生就會失去方向。
何森看到這情景,都無奈了:“你不要那么慌張,我都沒有慌張,這不是什么大事,一步一步來,按我的話,一步一步做,首先先燒一盆熱水……”
從中午忙活到太陽落山,埃里克作為第一個為自己伴侶接生的雄性,整個人都僵硬了,全程都“我在哪我是誰我要干嘛”,好在他雖然僵硬,但很聽話,何森說什么他就做什么,像一個完美的工具人,并且超標完成任務。
何森都佩服自己為什么這么冷靜,還能指引埃里克一步步為他助產,中途他疼得要死,他的伴侶還大義凜然的貢獻出手臂,好讓他在上面印上新鮮的牙印,緩解他的痛苦。
何森真的感動到了,還不好意思的舔一舔那枚牙印,埃里克就抱著他不松手,給他按推肚子。
崽崽自己也很努力的往外擠,但是他個頭太大,生不出來,還把何森折騰得生疼。
埃里克看著太心疼了,最后實在看不下去,不顧何森的反對,一頓操作猛如虎,把崽子給弄出來了。
何森卸貨之后感覺全身輕松,快安詳的升天了,在暈過去之前,他咬著牙把臍帶割了,又囑咐埃里克如何正確的清理,這才放心地暈過去。
暈過去沒多久,他又被埃里克搖醒,對方雙眼通紅,生怕他死了,還給嘴對嘴喂甜水。
何森迷迷糊糊吞咽下去,腦子里朦朦朧朧的想起當初剛遇到那會兒,埃里克也經常喂他這種蜂蜜水。
回憶很甜,他費勁的抬起手,環著埃里克的脖頸,加深這個吻:“謝謝你,埃里克。”
說完他又犯困了,想睡過去,瞇了還沒一會兒,又被埃里克搖醒,對方緊張道:“你不要說那樣的話,你不要死。”
何森都快無奈死了,他就是精力用完了,想睡個覺而已……他突然覺得手心有點硌,抬手塞給埃里克:“你弟弟給的,保平安,我不會有事……”
何森終于又睡過去了,這一次他睡得很香,一覺到天亮。
還沒睜開眼,就感覺肚子隱隱作痛,是產后后遺癥,過幾天就會好……他猛地睜眼,終于回憶起來:“崽子呢?”
埃里克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守了一夜終于看到他醒過來,瞬間松了口氣,把床尾的崽子拎過來:“我們的崽。”
何森被他粗魯的舉動嚇了一跳,再定睛一看,哦狼崽。
都接生過那么多胎,人類的本能依然存在,何森冷不丁看到一只狼崽,反應了一秒,才突然醒悟這是他的崽呀。
“我已經清理干凈了。”埃里克把它放到何森的懷里,“過幾天才能睜眼,還要好好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