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迎來了新生命,這無疑是一件振奮人心的事。
埃里克已經籌劃著伐木頭,做兩間新屋子,一間給新出生的大崽,另一間給為來將要出生的小崽。
不過,這些天春雨綿綿,木頭有些濕潤,伐了木頭又得曬干,麻煩得很,埃里克只能遺憾的把這項工作暫且擱置。
何森在家靜養幾天,身體仍處于虛弱期,但這不妨礙他揣著小狼崽rua上一遍又一遍,發出滿足的嘆息。
埃里克不太高興,抓過兒崽:“你不能太溺愛崽子,他是個雄性,雄性應該早點獨立。”
哈森對崽子過分寵溺,這幾天盯著崽傻笑著揉來摸去,張口兒崽閉口兒崽,都把他這個伴侶忘在腦后,埃里克的地位直線下降,過去黏黏膩膩的二人世界一去不復返,實在讓他有一點點不滿。
他皺著眉拎起小兒崽的后頸,狼崽崽不舒服的張牙舞爪,揮舞著四肢,爪子都沒伸出來,肉爪球就先行一步,輕飄飄的按上了他爸的俊臉,奶奶的兇了一聲:“嗷!”
埃里克面無表情,拽了拽它的小尾巴,嚴肅道:“不準反駁。”
兒崽不服氣,光滑的小額頭奶奶的皺出了三條豎桿,小尾巴嫌棄的抖了抖,開始哼唧:“唧!”
“不許唧,真狼從不學雞叫。”埃里克擰出了同款眉頭,一本正經的呵斥,順手將兒崽放在肩頭,“明天,崽子跟我出門打獵,學習狼人氣概。”
何森有些猶豫,阻止道:“……他爬都爬不利索,學這個會不會太早了。”
何森不太了解奶狼的生活習性,但他知道奶狗這么大,肯定還在窩里打滾,那么巴掌大的小小一只,奶都吃不利索……他應該被爸爸爹爹捧在手心,又奶又軟的縮成小團多睡睡覺。
小伴侶的表情柔和得仿佛要融化開,倒映入埃里克的眼里,又是太過偏愛的表現。
埃里克覺得不妥,義正言辭道:“優秀的崽,要從出生抓起。我們的崽可是要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獸人,不能放松,要好好鍛煉。”
何森不這么認為,這兩天陰雨綿綿,他們的崽又是那么小一只灰團子,還要跟他爸出門淋雨打獵,實在是不太行。
他把想法說了,埃里克沉思片刻,奇思妙想道:“昨天吃多刺魚,魚內臟還沒扔,我可以用那個魚泡給崽做一件擋雨的衣服。”
何森:“……”
埃里克昨天抓了一只足有兩米長的超大魚,專門弄來燉湯給他補身子用的。何森身體尚未完全恢復,沒辦法料理那頭魚,只好近程指導埃里克如何剖魚燉魚,順便說明了下魚的內部結構。
當時他只是隨口說了句魚泡防水,沒想到埃里克記住了,還記得這么牢,今天就給自家兒崽安排上了。
何森抽了抽嘴角,剛想該用什么辦法阻止,忽地福至心靈有了點子,臉上也流露出憂愁的神色,他為難道:“明天你和崽崽出去打獵,就我一個人在家……”
埃里克悟了,心里有那么點美滋滋的:“那我明天就不出門了,陪你和崽子,過幾天等你能出門了,我們再抽一點時間去森林里教他打獵。”
“……”何森放棄了,只保留一點基礎原則,“打獵可以,但不能讓崽子受傷。”
埃里克擺擺手,再次否了他的說法:“做狼人怎么能不受傷呢?傷痕是雄性的勛章。”
何森:“……”埃里克總有辦法讓他無話可說。
下雨天,外出不太方便,呆在家里睡覺又太過無聊,何森干脆拿出昨天剩下的魚肉,做一道魚丸。
何森前些日子本來是想做的,可埃里克不讓他下廚久站,做復雜的菜色,于是想著想著就忘了,要不是今天下雨,也沒時間做這個。
獸人大陸的材料不像想象中那么齊全,但這不妨礙何森用類似的食物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