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連著殺兩位皇子,要是傳出去,李砌不只是名聲不好,更會說他暴戾,殘忍,無情等等。
就如前世一般,暴君。
但現在還是太子殿下的他成了如此,就會被廢,那時他就要進行逼宮了。
陸綰綰一句話都不敢說,等到李砌吩咐了幾句后。
馬車又開始行駛起來。
一直到了新河山的一座陡峭壁處,他的人全部埋伏了起來。
這樣子的視眼,下面的人穿過來,只有兩個選擇,要么被殺,要么跳崖。
這里的風很大,陸綰綰的身上是披風,李砌的也是,她擔心他的身體,給他把披風扣的緊緊的。
頭上傳來了低沉的聲“十一,冷不冷”
陸綰綰搖了搖頭,軟軟的聲“不冷,殿下一定要帶好帽子,妾靠在殿下懷里很暖和的。”
李砌握著了陸綰綰的手,感覺到溫度,才沒說什么。
把她緊緊的摟著了。
下面有軍隊來了。
陸綰綰都看到了為首的大皇子。
瞬間愣了下,二皇子沒來。
李砌唇角勾起冷“老二不敢賭呢。”
隨后冰冷的道“先殺了李礬。”
“是”
山上的軍隊開始放箭,下面大皇子帶著的兩萬人馬,就被當靶子一樣的射。
新河山里都是鮮血的味道,猶如地獄般,尸橫遍野。
而制造這場殺孽的男人,冷眸就那么的盯著看,好似完完全全把這只當作一場戲來看。
陸綰綰想看,被他捂著了眼睛。
直到有人來報。
“主子,大皇子死了。”
陸綰綰的身體都僵住了,李礬還是死在了李砌的手里。
就算是避開了吉州之死,卻死在了這里。
陸綰綰恐懼不已。
聽到了李砌冷聲“撤”
“是”
一聲令下,剛才還殺的如幽靈般的軍隊,全部的消失了。
山谷里,剩下的士兵們一個個群龍無首。
恐懼大皇子死了,更恐懼剛才猶如幽靈的士兵們。
陸綰綰坐在馬車里。
抬頭看著閉眼的李砌,俊美冷酷的臉色蒼白。
擔憂的聲“殿下,是不是傷口疼了讓流水再來給你上藥。”
李砌握著了陸綰綰的手,那雙深邃的眸睜開了,看著她。
低沉的聲“十一,不許怕孤。”
陸綰綰的身子一顫,眸光中有恐懼流了出來。
李砌臉色瞬間就沉了。
把陸綰綰緊緊的抱著,薄唇落在了她的臉蛋上蹭了蹭,壓抑的聲“孤不會傷害你,不要怕孤。”
陸綰綰淚眼朦朧,久久沒有說話。
前世她沒有親眼看到他弒父殺兄的模樣,一切都是在東宮里聽著白鉤白滋她們跟說戲一樣,所以沒覺得什么,只是覺得歷來皇位都是如此。
可是現在她卻不太理解,大皇子根本對他構不成威脅,可是他卻還是讓他死了,二皇子留了一個心眼沒來,躲過了一劫,可是前世二皇子也是死在了他的手里,還有其他的皇子,李砌血洗了整個李氏皇族,唯一的活口竟然是五皇子李砧,但也被囚禁了一輩子。
她是不太明白他的,就如現在親眼見到,她也還是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做的這么殘忍。
讓她對他怕,心卻難受的無法呼吸。
馬車里,特別的安靜,只聽得到馬蹄聲。
一直走了很久很久。
馬車又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