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目,睜眼,陌生之景,抬頭望去,只見形多凸凹,勢更崎嶇。峻如蜀嶺,高似廬巖。非陽世之名山,實陰司之險地。荊棘叢叢藏鬼怪,石崖磷磷隱邪魔。耳畔不聞獸鳥噪,眼前惟見鬼妖行。
陰風颯颯,黑霧漫漫。陰風颯颯,是神兵口內哨來煙;黑霧漫漫,是鬼祟暗中噴出氣。一望高低無景色,相看左右盡猖亡。那里山也有,峰也有,嶺也有,洞也有,澗也有;只是山不生草,峰不插天,嶺不行客,洞不納云,澗不流水。岸前皆魍魎,嶺下盡神魔。洞中收野鬼,澗底隱邪魂。山前山后,牛頭馬面亂喧呼;半掩半藏,餓鬼窮魂時對泣。催命的判官,急急忙忙傳信票;追魂的太尉,吆吆喝喝趲公文。急腳子旋風滾滾,勾司人黑霧紛紛。
“嗯這景色。怎么這么熟悉似乎。曾經來過啊”
“別來無恙啊本座也未曾想,不過是一次尋寶探險之旅,相隔不過幾年時間,前后判若兩人,道友,不知如今的你,本座該如何稱呼,八哥,還是云啟”一道身影自后方響起,尋聲望去,為一面之緣,也是此間空間之主人,鬼門關。
“鬼門關,這里是哪里,紀元之冠,還是圣唐大陸”暫時不知來者的意圖,猜測似乎沒有任何意義,因為無跡可尋,而當查看儲物空間之中寶物之時,最重要,也是對目前己方最有利的寶物,不翼而飛了,頓時泄氣了。
“明白了,云啟,不用找了,在你將那寶物收入口袋之時,已經到了本座手中,所以,找不到,也無從找起。”鬼門關似乎知道云啟的打算,微微一笑,隨手一揮,頃刻間,幾米開外的一處空地之上,一座亭臺樓閣憑空出現。
對著云啟右手虛引,鬼門關緩步向那亭子而行。
“鬼門關,我有一事不明,望請解惑”云啟想了想,自己似乎沒有讓鬼門關動手滅口的理由,若對方想要殺死自己,以達到寶物到手,卸磨殺驢的目的,鬼門關也不需要如此麻煩,人家的地盤上,殺死自己,那還不是揮揮手的事情。
“云啟,你是想問,本座可以輕易做到將那件寶物拿到手中,并且說是神不知鬼不覺也不為過,為何還需要借助你之手,如此麻煩,可是這么一個疑問”鬼門關未等八哥開口,似看透了八哥一般,將其未說出之語,說了出來。
“是,鬼門關,似乎。畫蛇添足,多此一舉,為何”雖然說這一次紀元之冠之行,自己得利,從中獲得了不少寶物,對于這圣唐大陸完成任務有利,未來,若是完成了任務,可能這一次所得到的寶物,依然能夠帶出,讓未來自己完成任務更加簡單。
但最大的疑問,也因為鬼門關當初的行為而自然而然產生,至今也無法明白鬼門關為何如此麻煩,非要借他人之手,行此次之事。
“云啟,舍得,舍得,有舍,必有得。對于這方世界來說,云啟,本座所言,為整個大環境,即包括諸天萬界、大千世界在內的整個天地,所有的事情,都是公平的,本作若想突破瓶頸,爭一爭那一線之機,有些便宜,不能占,不但不能占,還需要讓利于人,結那善緣,如云啟你在那寶物空間一般,以身犯險,卻將離開的免費名額拱手相送。”
“云啟,記住了,這世間之事,是一個微妙的平衡,若想得到,必須付出,只是有些人所付出的代價,與所得到的,不成比例。
別人虧了,禍事也隨之而來。
自己虧了,心中必然不服,同樣也是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