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出花,片片飛瓊;千林樹,株株帶玉。須臾積粉,頃刻成鹽。白鸚歌失素,皓鶴羽毛同。平添吳楚千江水,壓倒東南幾樹梅。卻便似戰退玉龍三百萬,果然如敗鱗殘甲滿飛。但只是幾家村舍如銀砌,萬里江山似玉團。
好雪!柳絮漫橋,梨花蓋舍。柳絮漫橋,橋邊漁叟掛蓑衣;梨花蓋舍,舍下野渦骨柮。客子難沽酒,蒼頭苦覓梅。灑灑瀟瀟裁蝶翹,飄飄蕩蕩剪鵝衣。團團滾滾隨風勢,迭迭層層道路迷。陣陣寒威穿幕,颼颼冷氣透幽幃。豐年祥瑞從降,堪賀人間好事宜。
“人間風景,還是田野鄉間,才能看到真面目!”
“是啊!少了一絲煙火氣,多了一點原始之美,雖然冷了一些,但這就是圣唐大陸,我圣唐一族生養之地。”
“遠離塵世喧囂,于山林之間漫步,觀云起云落,聽鳥語花香,也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嗯!若是身邊為女子相伴,尤其是上仙女下凡間,更是一段佳話,但可惜了,身邊跟著兩個糟老頭,二位,你們不覺得大煞風景嗎?”
好不容易擺脫了在苦城瞎逛的煩惱,趁機溜了出來,可以一個人想走就走,想停就停,結果,半道殺出兩個煞星,還是兩個糟老頭子,這新年第一的心情,依然是如帶宕起伏,讓人心潮澎湃。
“云道友,人間美景四月,雖然現在未到四月,但正月風景,與那四月,也有別樣風情。。。”
“算道友,若是身邊少了兩個糟老頭子,即使是死域核心區域,也是人間美景四月,因此,這景色,依然是那景色,只因身邊饒不同,而不同啊!”
云啟的表達方式,直白而又露骨,只差直接趕人了,結果,云啟還是低估了身邊兩個老頭子的臉皮厚度,臉不紅,心不跳,走了十來里路,依然有勁,還可以再走十里路。
“二位道友,你們到底是為了哪般?本少之前已經言明了,吳道友,孫道友他們也已經知曉了,二位可是此次北攻一線區域的第一智謀團一員,難道是領主大人看錯了二位,你們的智力,還不如他們?”
云啟故意虛引向他們跑來到屁孩兒,四五歲左右,七八個人,笑笑,跑跑跳跳,在田埂之間,亂作一團。
“。。。”保持微笑,就是不接,讓云啟自己唱獨角戲。
“算道友,玄微子道友,佛曰不可,不可,意思是,了,便不靈驗了。而算道友作為儒家、道家及名家三家之集大成者,能掐會算,又能會道,更明白一個道理,機不可泄露,泄露了,就不是秘密了。”云啟話的同時,手指于虛空之中亂舞,讓算必準和玄微子面色不善。
“云道友,你的意思,我們作為此次一線區域之戰的隨軍軍師,還無法了解此次的戰略目的?”算必準指著云啟,氣得手腳都亂舞。
“算道友,此言差矣,早上二位道友與孫道友他們打擾了本少難得的風花雪月之間,本少已經清楚了,孫道友他們也明白了,算道友,你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云啟對于玄微子不動口便動手的行為,表示不滿,走得近就算了,還動手動腳,雖在這田間地頭之中,與那熱熱鬧鬧的街道無可比性,溫度確實冷了不少,但凍手凍腳,也沒必要這么動手動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