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蚱蜢種類極多,生命力頑強,能棲息在各種環境場所,在山區、森林、低洼地區、半干旱區、草原分布最多,在嚴重干旱時可能會大量爆發繁殖,對自然界和人類形成危害。
若是那弱卜羅其城附近區域真如對方所言,數量超過萬萬之數,便是蟲災的大爆發,每天其所能啃食的青草,周道友,目光所及處,不到一刻鐘時間,便成為黃土一堆,無半點綠意。”
周娥皇對于面前小蟲子的表情,是不可思議,不相信如之小的蟲子,竟然能讓神遼帝國如此重視,遠勝于云啟這一位敵人,云啟解釋蚱蜢的危害性。
“云道友,不到一刻鐘時間,面前的這一塊區域,將不復存在?”眼睛所能觀察的區域,范圍太廣,遠遠超過周娥皇的想象,虛引向前后左右四個方向,對于云啟口中的蟲災范圍,周娥皇需要一個確定性。
“翁嫗婦子相催行,官遣捕蝗赤日里。蝗滿田中不見田,穗頭櫛櫛如排指。鑿坑篝火齊聲驅,腹飽翅短飛不起。囊提籯負輸入官,換官倉粟能得幾。雖然捕得一斗蝗,又生百斗新蝗子。只應食盡田中禾,餓殺農夫方始死。”
云啟思考良久,吟了一首詩,以周娥皇的文字功底及文學素養,遠比自己直白舉例,更加簡單有效。
“貞觀二年,京師旱,蝗蟲大起。太宗入苑視禾,見蝗蟲,掇數枚而曰:人以谷為命,而汝食之,是害于百姓。百姓有過,在予一人。爾其有靈,但當蝕我心,無害百姓。將吞之,左右遽諫曰:恐誠疾,不可!太宗:所冀移災朕躬,何疾之避!遂吞之。。。”
擔心周娥皇對后一個朝代的詩歌,有些懵懵懂懂,云啟將已經發生,前一個朝代的歷史事件擺出,讓周娥皇自己去領悟。
“周道友,現在,可明白你面前這一種名為蚱蜢的小蟲子的可怕了嗎?
一代圣主,為了治理蟲災,不惜以身試險,以表明自己的決心,從而讓天下人認識到此小蟲子的可怕,進而堅決消滅此小蟲子,我們作為凡人,還敢輕視這些小蟲子?”
“周道友,本少手中的這只小蟲子,以道友之能,輕輕松松可滅殺之,道友這一腳簡單踩下去,不但本少手中的這只小蟲災,尸骨無存,三四十只的可能性不大,但十來只蚱蜢死亡,非什么夸張之說。
但是,道友可想過一種情景,蚱蜢過境,聲如風雨,密密麻麻,遮天蔽日,我們頭頂的天空,在此小蟲子被稱之為蟲災之時,如夜幕降臨,道友,你可還敢小覷之?”
云啟彎腰,掐斷一根青草,將之靠近蚱蜢,只見蚱蜢,迅速一躍而起,跳到云啟手中的青草上,專心致志的啃食。
“周道友,可看清楚此小蟲子吃草的速度?看似不快,這一根斷草的長度,若是以其如今的速度,需要啃食不短時間,與本少之前所言之速度,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但道友可曾想過,如今道友所見之景,同樣與那蟲災,不在一個檔次。
道友,若是這一根斷草,被十只,二十只,甚至是上百只小蟲子所啃食,道友認為,需要多長時間?”
周娥皇沉默不語,未曾見過云啟所言的蟲災之景,但那首詩詞的意思,她聽明白了,也能想象其所描述之景,那種讓人絕望的恐怖之景。
“云道友,蟲災,真有之前神遼帝國的那一位道友所言,萬萬之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