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風吹柳綠如絲,佳景最堪題。時催鳥語,暖烘花發,遍地芳菲。海棠庭院來雙燕,正是賞昡時。紅塵紫陌,綺羅弦管,斗草傳卮。
“萬竿玉立春來早,六角池深月上遲。禪定十年簾不卷,不知門外幾盤棋。這圍爐月話的景色,與四時之景不同,早春已經來到,而這年,可還有大半個月時間才能降臨。”
欄桿處,遠觀一僧一道正為了那四方天地而激烈碰撞,不分上下,暫時無法定輸贏,眼睛外移,對于湖心島之景亂發感慨。
“湖心風景確實與湖岸風景不同,如那一山一景,十里不同天一般,兩者的環境有不少差異,這里的溫度,更接近于早春,有早春之景,意料之中之事。”
身邊一位中年人扶欄遠眺,對于身邊人之言,早已了解,聽身邊人員的疑問,出聲解釋。
“萬竿玉立春來早,六角池深月上遲。禪定十年簾不卷,不知門外幾盤棋。那二位大人若知曉自己成為了詩中人,不知有何感想。”一位年輕人自觀弈戰局之中退出,來到欄桿處,倚靠欄桿,對于那一首詩,細細品味。
“酣戰正歡,對于周圍之事,可絲毫無法影響弈局,秀才,本少觀那一僧一道,非讀書之人,對于本少所言之事,可沒有那么講究。”
書生玩笑語,云啟也未在意,回頭看了一眼書生,昏暗的燈光之下,書生非什么富貴子弟,樸素的服飾,搭配應時衣物,正好能御寒,也能將書生意氣風發盡顯無遺。
“小生范思安,能在此與大人相遇,三生有幸!”書生范思安行禮作揖,身邊之人雖然如自己一般,衣裳樸素,但修行者的特征明顯,腰間所佩的那一柄劍,雖未出鞘,但鋒芒畢露,可不是自己腰間那一柄裝飾物所能高攀。
“秀才,那里,才是你的主場,你們這些秀才,只有在那一個圈子之中,才能盡情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才是揮灑自己的詩情畫意,為世間留下曠世神作。”
云啟右手虛引,引向幾十米開外一座涼亭,一盞明燈之下,有男有女,大部分在涼亭之中的男子,均為儒雅之風,應該是書生。
那些女子也不簡單,能在那涼亭的圈子之中,談笑風生,不時引來那些書生的關注,必然有其不同尋常之處。
涼亭之外,忙忙碌碌的人員,來往穿梭不息,與涼亭之中二十來位人員而言,數量不少,大部分應該是那些才子佳人們的丫鬟跟班,而有一部分附庸風雅,沾一沾那書生之氣。
“大人,小生自那涼亭而來,涼亭之中者,均為才子佳人,胸中有溝壑,才華蓋世,睿智無雙,小生自嘆不如,自嘆不如!”
范思安順著云啟所指引的方向看望去,搖了搖頭,不是他不想在那一處涼亭之中立足,而是以他的才氣,涼亭之外的人員都將他比下去,如何敢在魯班面前,班門弄斧。
“秀才,少說,多聽,如此時此刻的本少一般,那弈局,本少略懂,略懂,為初學者,對于那二位大人之弈,旁觀,以希望能有所收獲,讓自己在弈棋一道方面,有所悟。”
說話之時,看向范思安,認真與對方對話,勸對方多做對自己有幫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