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則覺得這些這些孩子,實在太夸張了一點。
他承認自己身材高大,略有些嚇人,但也不用見到他就哭吧
衛凌修坐在趙秀才身邊,原本正在看書,聽到動靜抬起頭來,也有些無奈。
趙秀才這人性格溫和,這些孩子有多是從鄉下來的,沒什么規矩,以至于他時常管不住。
但自從衛凌修被言景則帶來報名,這些孩子害怕言景則,竟是連帶著也怕了衛凌修,再不敢在學堂里惹事,讓趙秀才也輕松很多。
這也是趙秀才喜歡衛凌修的原因之一。
只是,這些孩子見到衛凌修僅僅只是害怕,瞧見言景則,就直接被嚇哭了。
“我有那么可怕”言景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向趙秀才。
趙秀才道“數月前,你在附近要債,他們瞧見了。”
言景則一回想,就想起這件事來,而這時,衛凌修問“要債”
“有人欠債不還,我就幫著要一下”言景則說著,看向趙秀才。
趙秀才一個激靈,連連點頭“對對”他好好的學生,干嘛要和言大混在一起他真的是飽受驚嚇
“秀才公,凌修學得怎么樣”言景則朝著趙秀才笑了笑。
趙秀才對上他的笑容,只覺得心慌意亂“他學得非常好,明年二月就可下場試試,只需將那些書籍背得更熟一些就行。”
明年二月就能下場言景則心里一動,忍不住問“這下場考試,都要怎么考”
趙秀才有些懼怕言景則,但說起自己熟悉的事情來,卻還是滔滔不絕,非常了解。
他很快,就將自己知道的,全都一一說了。
想要成為秀才,要經過縣試、府試、院試三場考試,縣試是在本縣進行的,去縣衙報名,把自己情況在縣衙做登記,再五個考生相互作保并找一個廩生作保,就能參加考試了。
通過了院試之后再通過府試,就是童生,若是還能通過院試,那就能成為秀才。
言景則“”等等,去考試還要找人相互作保,在找廩生給自己作保
廩生也是秀才,一般是在院試考試中得到的名字非常好的秀才,這樣的人一般心高氣傲
最關鍵的是,這些人,愿意給他作保嗎
言景則突然意識到,科舉并不是簡單的事情。
趙秀才和他的學生看到言景則都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言景則也就不在他這里多待了,帶著衛凌修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言景則一直在想考試的事情。
當初衛凌修跟他一起從衛家離開,是秋天,而現在早已入冬,過不了一個月,就要過年了。
來年二月就是縣試他必須要做出點什么事情來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參加縣試,言景則就不會放棄,他飛快地思索起來,從自己看過的書上想辦法。
當然,一邊想他還一邊燒火做飯,順便盯著衛凌修背書。
衛凌修在他看來,著實有些笨。
不過他很清楚,別人更笨
更何況衛凌修就算笨,也還是笨得讓他喜歡
兩人一句接一句地背書,背完之后再吃過飯,言景則就對衛凌修道“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等我。”
衛凌修點了點頭。
言景則囑咐他把門關好,就跑步去了縣城,熟門熟路地找到了原主以前工作的賭場。
夜晚的賭場,依舊非常熱鬧,而門口有兩人守著,正是原主以前的手下。
“大哥,你總算來了”
“大哥,你真打算和那衛凌修好好過日子”
“大哥,來玩幾把啊”
那日言景則和衛凌修一起回家的時候碰到這些人,這些人還想打招呼之后,言景則就特地找過他們一次,再三囑咐讓他們以后不許來找自己,更不許在衛凌修面前說什么不該說的事情,所以這些日子,言景則和衛凌修那邊才能安安靜靜的。
不過,這些人對言景則要“從良”的事情都不以為意,這會兒就笑瞇瞇地招呼言景則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