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腳踹飛敦,然后有些奇怪地望向另一邊“馬克君怎么還沒動靜。”
“原來他叫馬克啊。”
聞言,菲茨杰拉德瞳孔緊縮,忙轉頭往我這邊看來。
“不好意思,出場晚了點,”我一手接住差點被踹進海里的敦,一手拎著那個叫馬克的組合成員,“不過看樣子剛剛好,對吧,組合的團長”
對方微微瞇眼。
我是從屋頂上一路跳過來的,誰知道正好遇上在旁邊埋伏著的組合狙擊手,于是順手點了他的休止穴,把他拎了過來。
我把敦交給鏡花,正面對上菲茨杰拉德和他的團員赫爾曼“敦和你的下屬,選一個”
“日向小姐,我還真小看你了,”男人注視著我,“沒想到這個野蠻未開化的國家能帶給我這么多驚喜。”
“過獎。”
菲茨杰拉德不是會拋棄下屬的那一類型,所以在我讓鏡花他們先離開時并沒有阻止。
確定友軍到達了安全的地方,我才一把將馬克扔了過去,迅速逃離現場。
片刻后。
“憑老虎的再生能力,他用不了多久就會醒。”我檢查了一下敦的情況,如此說道。
鏡花剛從驚慌之中回過神來,臉色不是太好“多謝”
“你們是偵探社的一員,不管救你還是救他都是我的責任,用不著說謝謝。”
“可我”鏡花遲疑道,“對于偵探社而言,我”
雖然她說得斷斷續續,但我也聽明白了,估計在我來之前還發生了點什么,讓小姑娘想走出黑暗的心動搖了。
“鏡花,都這種時候了,你不會才后悔加入偵探社吧”
“不,我沒有后悔。”
“那不就行了,”我站起身,捶了捶發酸的肩膀,“送你一句話吧,只要心里有光,哪里都不會暗。”
“暗殺者確實更適合做黑暗面的工作,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們必須一直殺人,我也是暗殺者,可我已經在偵探社工作很多年了,完全沒有覺得自己不屬于這里。”
我語重心長地說道,宛若一位看盡人間滄桑的人生導師“其實你并沒有真正加入到哪一方,既被過去束縛著,又向往著未來,總而言之你所處的就是一塊灰色地帶,真正束縛住你的不是別人,是你自己心里那道坎。”
鏡花似懂非懂。
“簡單來說就是你在質疑自己,你在質疑自己我真的能幫助別人嗎。”
這一下子算是把小姑娘給點透了,她仰起小臉,用“你說得好有道理快多說兩句”的眼神看著我。
“別那樣看我啊,”我受不住這種可愛的反應,“我只能把你的問題講出來,但具體能不能跨過這道坎還要靠你自己。”
鏡花忽然正色“我要怎么做”
“不好說,這種事情得看緣分,”我思考了一會兒,一拳捶中掌心,“要不這樣吧,你給自己找個榜樣,模仿他的一言一行,先找一下做好人好事的感覺。”
“榜樣”
“嗯嗯。”
我正要說出敦的名字,不料小姑娘開口就來了一句“我知道了,我會向你學習的。”
“誒”
“就算我不喜歡你,覺得你很礙眼,有好幾次都想過要抹你的脖子,”鏡花相當耿直,“但我會為了自己委屈一下的。”
要不把她捆起來丟回港黑算了。
小姑娘選擇向我學習的原因很簡單,我倆同為暗殺者,都有一段黑歷史,在洗白這方面會比較有共同語言,就這一點來看的話她還是很有眼光很有智慧的可我還是想把她丟回港黑。
壓下這股沖動后,我們三人一起回了晚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