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這些基礎題目沒什么提問的價值,就算是德間也可以答出來。”
德……間?
太宰微微瞇眼。
“藤連德間是誰都沒有告訴你?”寧次語氣平穩,但說出口的話極具殺傷力,“看來你并沒有獲取她的全部信任,不,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想把自己的過去告訴你,這樣也算是戀人嗎?”
他不給對方喘氣的機會,再次拋出一個難題:“而且我聽說你經常背著藤去搭訕其他女性,恕我直言,這樣的戀人關系不會有多穩定。”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你給我滾。
對手越強大,太宰越覺得有趣,只見他聳了聳肩,十分無辜地反問道:“關于搭訕其他女性的問題,一藤應該跟寧次君解釋過了吧?”
這話讓寧次沉默了下來。
的確如此,在來這里的路上,藤跟他提到過這件事。
她說,搭訕女性只是太宰達成目的的方式,起碼在她知道的人中都是這樣,搭訕咖啡店的小姐是為了賒賬,搭訕佐佐城是想試探她是不是蒼之使徒事件的幕后黑手,搭訕樋口是要在她身上放竊聽器……之類的例子還有不少。
這人倒是了解藤。
“那你知道她還說了什么嗎?”寧次問。
太宰:“?”
“不管原因如何,只要你搭訕時被她看見了,她就會……”
想了想那個詞,寧次決定還是不說出來比較好。
靜默片刻后,談話聲再次響起。
“嘛,不要再聊這些可怕的事情了,”太宰雖然笑著,但他已經隱約感覺到后背發涼了,“寧次君剛才有說到一藤的過去對吧,但是很遺憾,并沒有猜對呢,一藤不僅把忍者世界的存在告訴給了我,還跟我說了日向一族和根部的事,至于那位日向德間先生么……估計是太不起眼了,就像吃蟹時被扔掉的那么一小塊無關緊要的蟹殼,所以一藤才沒有跟我提起吧。”
這次陷入了徹底的沉默,他和寧次對視著,一個優哉游哉,一個冷面依舊,隱約間,連空氣都凝固了起來……
“嘶——”我搓了搓手臂,仿佛透過耳機感受到了那邊的絕對零度。
還好提前在寧次身上放了竊聽器,否則我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我大哥還有這么護妹的一面,不過……
德間太可憐了,光是聽著就好可憐,人家做錯了什么才會被你們比喻成蟹殼,還只有那么一小塊!
——啊,想起來了,他好像追求過我來著……不過那時候我才多少歲啊,他該不會是個loli控吧。
神游幾秒后,我趕緊把這些有的沒的都甩出了腦袋,隨后戴穩太宰的耳機,試圖聽得更清楚些。
之后,我用白眼和竊聽器實現了另一種層面上的實況轉播,其內容堪稱勁爆。
以前只聽說過女人撕逼的兇猛,沒想到男人對噴起來也這么酣暢淋漓,特別是這兩個男人還是屬于文學涵養特別高的那種,懟人不帶臟字,偶爾還引經據典結合時事政治,聽得我一臉黑人問號,活像從綜藝頻道調到了晚間新聞,用小本本記錄下來都可以編成一套警世名言了。
不知過了多久,這兩個哥終于結束了戰斗,我火速收好耳機,來到剛從會議室走出來的寧次身邊:“大哥。”
“嗯,回去吧。”
我轉頭看了太宰一眼,對方只是笑著,一言不發。
下電梯的時候我試著探寧次的口風:“大哥,你們……”
“藤,”寧次直視著我的眼睛,認真道,“你需要為自己的未來好好考慮一下,那個叫太宰的人并不適合你。”
……懂了,這是談崩了。
我什么意見都不敢提,陪著寧次進入屋子,正準備脫鞋,忽然發現桌上還放著本明晃晃的成人/。
我:“……”
我:“我馬上把它郵寄回去!”
話音落下,我已關上門跑進電梯里,好巧不巧的太宰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