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
“嗚哇哇哇哇哇——!!!”我嚎啕大哭,把周圍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太宰,太宰……嗚嗚嗚嗚嗚嗚……”
太宰有些不知所措了:“一藤,大家都在看你哦。”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再看老娘把你們的天靈蓋擰下來當架子鼓敲!”
客人紛紛收回了注意力。
太宰:“哎呀呀……”
這里是神谷酒吧,年輕人借酒消愁的地方。
我一把搶過險些被太宰拿走的電氣白蘭,咕嚕嚕直往嘴里灌,然后猛地將空杯子砸到桌上,長哈一口氣:“怎么不拍照了?”
“?”
“我以前喝醉了你都會拍下照片嘲笑我,”我惡狠狠地瞪著對面的男人,“怎么,你對我沒感覺了嗎?”
太宰此時的無辜不是裝出來的:“我也想,可是手機內存不夠用了。”
“哈——你這混蛋,是在暗諷我以前喝醉的次數太多了嗎,你要造反嗎,你想讓我【嘩——】了你嗎?!”
“……一藤,你還是別喝了。”
“憑什么,我又沒醉,以前我都忍著,今天我就要把所有的怨言都吐出來!”臉上像是有火在燒一樣,但這絲毫不妨礙我一巴掌拍上男人的后背,“喂,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雛田那樣的妹子,可那又怎么樣啊,我是不如她溫柔,不如她會持家,不如她身份尊貴,不如她聰明,不如……嗚嗚嗚怎么感覺什么都不如她……”
被拍中后背的男人:“那個……比起溫柔的我倒更喜歡御姐啦……”
太宰忙把我拉回去,跟被無辜波及的路人說了聲抱歉。
我猛地拽過太宰的衣領,一腳踩在卡座上,俯視著他:“喂,太綠治,你倒是吱個聲啊!”
對方挑了下眉:“一藤無意間說出了一個不得了的外號呢。”
我真的沒醉,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思路很清晰,只是控制不了而已。
受到酒精的影響,以前的記憶全部涌了上來。
記得有一次,我偵查敵情的時候被水之國的人抓住,受盡了酷刑,好不容易熬到最后卻差點被自己人殺死,因為他覺得我已經泄密了,我為了自保殺掉了他,然后回到團藏大人身邊,挖掉白眼以證清白,不幸中的萬幸,團藏大人安排醫忍幫我把眼睛移植了回去。
不為別的,只因還有其他任務需要我的能力。
休息了沒幾天,我又必須離開木葉前往有血繼限界的村子,奪取卷軸,那時剛好是花火大會,我想讓寧次陪我一起去看煙花,算是留個紀念,他當時答應得好好的,可下午的時候突然變卦了,說臨時有任務要耽誤一點時間,不確定能不能趕上放煙花。
我從來不會懷疑寧次的話,雖然遺憾,可也沒辦法,豈料在花火大會開始后,我意外遇上了天天。
我問她為什么會在這里,你們不是有任務嗎,天天反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說沒接到任務通知。
這句話對我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我連忙回到家里,卻發現里面一個人都沒有,也許是出于女性的直覺,我轉頭就去了宗家,發現寧次正和雛田坐在同一屋子里,觀賞著璀璨煙火。
受刑的時候我都沒哭過,那次是真的傷心透了。
說完這些,我本來就委屈現在更委屈了,手腳并用鎖住了太宰,把鼻涕眼淚全擦在他的外套上。
嚎了半分鐘后,我沖他打了個長長的酒嗝,上氣不接下氣地問:“晶晶呢,我的酒鬼之友呢,我要跟她一起喝,你把她藏在哪里了……”
“醫生還在社里,”太宰把亮著屏幕的手機放到桌上,“比起那個,一藤還是先接一下電話比較好。”
我瞅都沒瞅,拿起來就接:“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