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如此篤定,鑒別結果不會出錯?”耿尚書不太想跟這樣的小毛孩說太多,卻還是沒忍住又問了一句。
“那是自然,沒有金剛鉆怎么敢這攬瓷器活呢。若沒點真本事的話,跑到京城刑部來招搖撞騙,小女子是嫌日子過的太悠閑了么。”鴻小朵邊說著,邊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坐皺褶的裙下擺。
如此狂妄的小女子,耿尚書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此人未曾認罪之前,還請鴻小娘子莫要離京才好。”耿尚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可能就是覺得,萬一審過那花匠,發現兇手不是他呢?
不說是要治她一個,構陷之罪吧,至少也想當面看看她什么表情,老夫讓你囂張!
“哈?尚書大人這是想扣留我?我說尚書大人,您這個年紀了怎么如此的不淡定呢?其實,就算大人您不說,那人認罪之前小女子也不會走的啊。
既然大人先開了這口,那小女子留在京城的日子,吃住的費用就由大人報銷一下吧,畢竟,小女子是在幫你們找罪犯破案呢,對吧,報銷金額多少大人隨意。”鴻小朵看著耿尚書笑著說道。
聽了她的這一番話,在場的除了暮容景之外,都被驚到了。
尤其是耿尚書本人,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暮容景,心說,如此無賴之人你們是怎么如此信賴的?
耿尚書又看向鴻小朵,很想提醒她一句,很明顯你是為了董相家的幺兒出頭的,你幫的也是董相府,吃喝住什么的開銷,不是應該找他們么?
到本官這來薅,是不是有點太牽強了?
鴻小朵卻沒理會他怎么想,也不是真的要薅他羊毛,聽著耿尚書下令,拘押花匠,其他人可以走了。
被傳喚來的這些人,以為過來是要再挨個詢問一下當日的事,不想成來了之后,沒問他們什么,只是拔了他們的頭發,還剪了一片指甲后,就看著刑部的人用紙分別包了,還在紙包上做了記印編號,然后交給那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娘子。
再然后就見她當堂坐下,托著裝了那些紙包的大錦袋,閉目入定般的。
這些人中,若是以往,也會聽聞到當日魏府中發生的事,自然也就會聽到血親鑒別秘術。
但是,只因媚娘之死,董月凡入獄一事,注意力都在那上面了,因此看著眼前的一幕,大部分都是不明所以的。
只有董月凡的那九個朋友中,有幾個是在各自府中,聽到那么一嘴的,很是好奇的看著。
現在見那小娘子睜眼,對幾位大人說了些什么后,尚書大人就說可以離開了。
“你們抓小的干什么?”看著兩個衙役沖自己走來,并且一邊一個按住了自己的胳膊,花匠邊掙扎邊喊道。
其他一起被傳喚的人,也都很是不解的看著這一幕,雖然很好奇,但是往外走的步伐絲毫不敢放慢,生怕遲一步自己也被留下來,這里是刑部,被留下來可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兒。
“暫時沒我什么事兒了吧?那我先走了?放心,我不會偷偷離開的,就是去找個客棧住下來等大人們的好消息。
那花匠體格子一看就很好,所以,大人們審案的時候,可以放心的用刑便是。”鴻小朵看著耿尚書道。
她該做的已經做了,對審案也沒什么興趣,所以并不想繼續留下。
耿尚書聞言點了頭,想開口說點什么,想了想干脆沒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