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吳慶此刻的表情,又急又氣又惱,指著老才罵道:“你個不講道義的東西,自己當初是怎么回事兒忘記了是么?如若不是我把你招進府中做事,你恐怕早就被官府抓了去砍了腦袋了吧。
忘記當初你對天發誓,說以后你的這條爛命就是我的了?說有用得著你的地方,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今個讓你做的事,你放心,我不會害你讓你送命,又或者牢獄之災的。
只要你解決了他們兩個,除了我之外不會有人知曉真相,今個之后旁人只會知道我們府上的老爺,交友不慎識人不清,引狼入室。
這走江湖的小娘痞敲詐勒索咱們老爺不成,惱羞成怒殺了老爺,而她又被府上家丁們合力圍殺了。”說到這里,吳慶停了下來,看著老才依舊不為所動的樣子。
“老才,你難道甘心在這府中做一輩子的花匠?”
老才點了點頭道:“對啊,做花匠有什么不妥的,有工錢,府里還管飯,而且伙食也不差。”
“夠了,你不就是想與我講條件么,行,我答應你,事成之后,他的產業我分你,分你五成。”吳慶更加急眼了。
聞言,老才笑了笑,他臉上都是燒傷疤痕,不笑的時候倒還好,這一笑讓人看著就很是難受。
“管事,銀子是好東西,沒人不喜歡,我也不與你說什么有命拿銀子,沒命花了。你就是都給我,也沒用,因為我就沒有能殺他們的本事。”老才說這話的時候,還刻意的朝鴻小朵腰間的佩劍看了眼。
“你,你不是江湖黑道上,武功高強殺人如麻得罪了太多仇家,不得已燒傷自己的臉,退隱江湖的狠人么?
怎么,這花匠做的真就已經貪生怕死到這種程度了?兩個人都不敢殺了?”吳慶恨鐵不成鋼的譏諷道。
“管事,你也莫要用什么激將之法了,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根本就不會什么武功,殺過雞殺過鴨殺過魚,就是不曾殺過人。
我這臉是做流民的時候,住的草棚屋起火燒的。我就是不想被旁人欺負,故意那么吹牛放狠話而已,誰承想被你聽到還當了真呢,說起來,這也怪不得我騙你,是你自己要信。”老才說到這里,忍不住又往躺在地上的龐氏看了眼,心里嘀咕著難道這二人的奸情被老爺發現了?
聽了老才的這番話,吳慶的臉都氣青了,要知道,這些年來他一直把老才當自己安置在府中的殺手锏呢。
想著關鍵的時候,不得已的時候才能動用的人呢!
帶老才進府之前,還對他千叮嚀萬囑咐,莫要吃酒,避免醉酒不小心說走了嘴,叮囑他習武要避開人,還刻意把他安置在府中最偏僻的角落一個人住。
結果?現在就到了用他的時候了,竟然說他之前那些話是吹牛?不會功夫?甚至連人都沒殺過!
“哈哈哈,哈哈哈,艾瑪,笑不活了,蔣老爺你的這位管事,你說他到底聰明還是不聰明啊?說他不聰明吧,人家能算計你把你蒙在鼓里二十多年。
可若是說他聰明吧,就這?”鴻小朵在一旁笑的快岔氣了都。
蔣安聽到這會兒,也很是無語啊,自己竟然被這樣的愚蠢玩意糊弄這么多年而不知,那自己豈不是更蠢?
吳慶被老才已經打擊的不行了,聽到鴻小朵開懷大笑,一番冷嘲熱諷后,就感覺胸腔發悶呼吸困難腦袋瓜子嗡嗡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