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樊伍與權景懷對視了一下,又看向鴻小朵,卻見她立馬搖頭道:“弄那形式主義做什么,真心把對方當親人了,無需結拜磕頭發什么毒誓,歃血為盟什么的。
說什么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贊同,但是什么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我是無法茍同的。
先不說這句誓言多晦氣,剛結拜就說什么死不死的。
咱就說人生一世,生老病死本就是避免不了的正常規律,那怎么一個人死了,其他一起結拜的也要自盡同他一起死?這實在是沒道理的啊。
我與兩位兄長,即便不叩拜天地,不發毒誓,我也能保證,知曉誰有難事,我會為你們赴湯蹈火,兩肋插刀,你們也同樣會為我這么做的對吧?”
聽了她的話,樊伍與權景懷同時點頭,表示贊同。
權景懷端起茶盞,似笑非笑的看了暮容景一眼,心說,沒得逞呢,世子爺!都不用我二人反對,小朵她自己就不上套呢!
“對了權大哥,咱們可能一時半會不會離開此地。”鴻小朵就把原因簡單的告訴了權景懷。
權景懷聞言點了點頭道:“有什么需要他做的,盡管開口。”
畢竟,那是他弟子天璇的父親,自己人呢。
“對了權大哥,開陽托暮世子帶了封信,你說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預知能力啊,暮世子竟然就真的遇到咱了。”鴻小朵邊說,邊拿出了開陽寫來的信。
“快看看開陽信中寫了什么。”權景懷立馬把身子靠向鴻小朵,看向她手中拆開,展開的信。
“這混蛋小子。”權景懷只看了一眼,就氣鼓鼓的坐直了身子。
原本看著權景懷靠向鴻小朵的時候,暮容景心里就很不舒服的垂目,看向手中的茶盞,但是聽到他氣鼓鼓的話,就很是好奇。
難道是開陽在信中,忘記問候他這當師父的?
還是在信中,說他這個師父的壞話了?不然,為何會氣成這樣。
嗯,不管為何,看著這位生氣,暮容景就覺得自己心情不錯。
“開陽寫了什么,應該沒什么不能看的吧?”暮容景邊說,也把身子微微朝鴻小朵身邊靠過去。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分,在還有點距離的位置就停了下來。
鴻小朵看著手中的信,一直抿著嘴笑,余光看到暮容景也想看,索性把手中的信紙朝他身邊挪了挪。
待暮容景看清上面的字跡后,終于理解了權景懷為何會失態,罵罵咧咧的。
那信上寫的字符,他是一個也不認識,但是他知道,這是外邦字。
“魏府這小子,這么喜歡外邦文,待我這次回京稟明陛下,舉薦他去外邦做駐國使臣算了。”好好的字不寫,寫外邦文,這是怕他半路偷看?
鴻小朵哪里會不知他這是玩笑話,笑著把信看完,能夠確定的一點,就是,自己給他找的那個約翰,沒偷懶啊。
茶也喝的差不多了,暮容景帶著幾個手下離開了,不想走也得走,調查發霉賑災糧的事,還是要查的。
他們直到離開,籣澤辰也沒回來,葉府的人卻來了,依舊是葉家三兄弟,來接天璇的。
父親還沒回府,晚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了,祖父祖母、母親知曉了當時大堂上發生的一幕,就急著想問問天璇,那暮世子可能透漏了什么口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