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景懷知道他說的當然是當朝董相的幺兒董月凡了,看向樊伍的眼神就有些一言難盡,一直以為這位是個靠譜的,可是聽聽他這說的都是什么話?
那位世子和小朵的事還八字沒一撇呢,這家伙就在這琢磨做舅兄的排位了。
“權兄,你與小朵相處的時間最久,最長了,你應該能看出來,她是否已經知曉世子心悅于她了?
又或者,平日有沒聊過關于婚嫁之事的話題呢,她是個什么打算?
若不然,這種事,我是不是應該偷偷問飛燕啊?”樊伍道。
飛燕與鴻小朵都是女兒家,看她們日常相處也是如姐妹一般,私底下,會聊聊這種話題的吧!
權兄即便是兄長,畢竟是男子,即便再近親,女兒家怎么會與兄長聊這種事兒。
“無需問飛燕,小朵是有說起過嫁不嫁人的事,那是因為之前這幾個孩子,就擔心她嫁人后,會顧不上他們了。”權景懷說道。
樊伍一聽就來精神了:“她怎么說的?”
“她說暫不考慮嫁人的事。”權景懷想了下道。
“沒說什么原因么?怕所托非人誤她終身?”樊伍追問道。
權景懷搖搖頭,他只是知道她身上有不能說的秘密,不知道她說不考慮嫁人的話,是不是因為那個秘密。
“不對不對,等下。”樊伍就忽然的想起一件事來,那次在鳳嶺鎮的時候,大家一起在街上溜達,元喜曾經親耳聽到過,她與世子倆人說話,她說過什么潔身自愛,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什么她若嫁人,什么感情專一的。
當時元喜誤會他喜歡小朵,誤會世子在挖他的墻角,所以元喜當時并沒告訴他。
還是后來,確定了他對小朵的兄妹之情,才對他說了的。
他也問過世子,世子怎么說的來著,當時因為那劉知縣的女兒,叫什么他沒記住,反正世子說是因為那劉家小娘子,與小朵就著婚嫁的問題開玩笑的聊了聊。
那么,有沒有一種可能,當時雖然二人是玩笑閑聊,但其實,她說的卻是心里話?
所以,現在世子之所以糾結的,是他做不到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那若是這樣的話,活該他心煩煩躁啊,自己同情他做什么,他就不值得人同情!
“你想到了什么,什么不對?”權景懷問。
“沒事沒事,算了,世子的事,我懶得管,晌午我請客,咱再喝幾杯啊?”樊伍道。
至于那跟他如兄弟的世子?既說心悅小朵,卻又想以后坐享齊人之福?想啥呢,合著就想著自己左擁右抱的,不顧及小朵的感受?
一整天,暮容景都在客棧里沒出門,早飯手下買的早飯沒吃,晌午也就吃了幾口,晚上也就在房間自己喝悶酒。
天漆黑的時候,暮容景聽著客房外手下與樊伍小聲:“伍哥你可回來了,世子在里面一整天了,還喝悶酒,你趕緊進去看看吧,我們幾個是不敢說,也不敢問的。”
暮容景以為,下一刻樊伍會立馬推門而入,很是擔心的來開導自己。
哼,他出去一天,開的不得了,現在想起來客棧還有個心情不佳的兄弟了?
暮容景合衣躺在床上,打算好了,等下樊伍進來,自己也不理他,誰還沒個脾氣了!
“放心吧,咱們世子爺心情再不好,也不會想不開自殘尋短的,伍哥我今天陪妹妹和幾個外甥耍了一整天,有些乏了,要睡了。”這個聲音之后,傳入暮容景耳朵里的是隔壁的關門聲。
嗯?樊伍這小子今個怎么了,怎么不在意他這個好兄弟了?
暮容景一下子坐起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