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我有私事想跟龔將軍打聽,但是快到這了,才知道這邊的狀況,我要怎么才能見到他?
您放心,我們肯定不是敵軍的細作,也不會給您帶來什么麻煩。”鴻小朵道。
聽了她的話,許四酒就笑了:“小娘子無需解釋,我這年紀別的本事沒有,但是自認是會看人的。
你們幾位我一打照面,就知道肯定不是細作的。
小娘子想見那龔將軍,可是與你們來此尋親一事有關?”
鴻小朵點頭應道:“多謝掌柜的信任,不瞞您,我們來此是為了尋找失散多年的親戚,據說龔將軍夫婦可能知曉那親戚的消息,所以,也不想白來一趟,就想試試看,能否見上龔將軍一面。”
“這樣啊,其實若不是敵軍來犯,小娘子想見龔將軍并不是什么難事。龔將軍夫婦治軍嚴明平易近人,對我們樺州城百姓很是照顧,春耕,秋收的時候還會安排軍營中的士兵幫農戶農忙。
可現在,想見他夫婦,何況又是私事,我估計就算你找人遞了消息過去,將軍也未必會見你們的。”許四酒實話實說道。
鴻小朵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其實這些她也都考慮到了,兩軍交戰中,主將哪里顧得上這種私事雜事,小事,除非是直接告訴他,是關于他七年前丟失那個孩子的。
即便如此,龔將軍自然也是大局為重,但應該會找合適的機會見她的。
拿定主意后,鴻小朵回到房間,讓玉衡拿出筆墨紙硯,提筆就給那龔衛寫了一封信。
內容只說,自己在幫一個孩子尋找家人,無意中得知龔將軍也曾丟失過一個孩子,孩子的性別,年齡都對得上,所以過來碰碰運氣。
鴻小朵并不擔心這封信的內容,會影響到那龔衛分心,影響戰局。
龔衛將軍若是公私不分,感情用事之人,也不會在孩子丟了之后,依舊守衛著這邊關。而且,這七年間里,此處也不是一直太平無事,那云吾國每隔個兩三年就要挑起戰事,但每一次都是半寸領土的便宜都沒占到。
相反的,每一次都被龔衛將軍帥兵打的元氣大傷,要緩個兩三年。
自古以來,忠臣良將都是如此,他們忠君愛國,在他們心中、國之安寧與百姓的安危在首要的位置。
其次才是,他們的家人!
第二天一早,鴻小朵等人到客棧外吃早飯的時候,就感覺街上的氣氛比頭天更緊張了些。
“小二哥,可是前方戰事吃緊?”鴻小朵問端包子過來的伙計。
“哎,小娘子你有所不知,今個一大早,守城門的軍爺換崗來我們這吃包子的時候,罵云吾國的兵卑鄙無恥,竟然用了一種下作的大殺器。
說那玩意像是重型弓弩,彈射過來的物件碰到格擋,或盾牌,那玩意會炸開,里面都是淬了毒的毒針,咱們的兵將中招就毒發倒地,雖不會當即毒發身亡,卻也沒了抵抗的能力。
凌晨的時候軍營那邊來人,進城內召集大夫,帶著解毒的傷藥去軍營了。”伙計告訴的時候,氣得咬牙切齒的。
“哎,呂叔,朝食可曾用了,沒用的話趕緊來吃幾個包子。”伙計忽然看到外面皺著眉頭匆匆走過的一個軍爺喊道。
鴻小朵扭頭看過去,眼睛就是一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