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做懦弱的國君啊,可現在真的準備好了么,國內四處還不是很安穩呢,這種狀況下,再與別國交戰?
“陛下,若不然,咱就先把樺州城給他們,等咱國富民安后,時機成熟再收復不就行了?”翰林院學士馬永帆站出來道。
“你咋想的?你以為他們所圖的就是一個樺州城么?”
“就是,貪婪之人的胃口是越喂越大的。”
大殿內,因為翰林院學士的話,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馬大人,這話你是怎么說得出口的,你對得起這些年守護在樺州城邊界的將領們么?你可知,這些年他們為了守住樺州城,付出了什么,多少將士為守衛我鳳梁國的國土,付出了性命。”一直沉默不語的董相厲聲責問道。
其他文武百官,同樣用責問的眼神看向馬永帆。
“這,下官自然是知曉的,但,現在不也是形勢所逼,真若是硬剛,那戰事就不是短短幾日,幾月就能結束的,戰事拉長于國于民會帶來什么后果,眾位大人心里不會不清楚吧?”快被責問的聲音淹沒的馬永帆,看了眼龍椅上愁容滿面的陛下,硬著頭皮大聲道。
這些同僚在這義正嚴詞的,就不知道陛下心里怎么想的么?他若是有跟云吾國硬剛的打算,也就不會拖延這么多年,早就剛了。
作為九五之尊的皇帝,心里即便想割讓城池求安穩無戰事,但是礙于國君的面子,他自然是這么想也不會這么說的。
那么,就需要像自己這樣的臣子站出來,為君解憂了。
自己被群起攻之,被千夫所指斥責膽小懦弱又如何,陛下心里肯定不是這么想的,這是自己表現的機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好想打這廝一頓怎么辦?魏均培等大臣,看著馬永帆氣得咬牙切齒的,尤其幾個武將。
但,文武百官都不是毛頭小子,也看明白馬永帆此舉的意圖了,理智讓他們保持冷靜的看向龍椅上的那位。
馬永帆說了什么,怎么說,最關鍵的,還是這位。
同樣的,馬永帆也是內心激動,期待的等著龍椅上這位的反應。
“馬卿家,你力排眾議的勇氣的確可嘉。但,你真的了解朕么?”嘉德皇帝面無表情的問。
他能在龍椅上坐這么久,并不是沒腦子的昏君,這位翰林院學士的話,他怎么會不懂。
“陛,陛下,微臣只是按事論事,想為陛下解憂,微臣自然知道此舉不妥,有損我鳳梁國之威。
但……”
“夠了。”皇帝再也聽不下去了,他可真的沒精力聽這種一門心思揣摩自己心思,討好自己之人浪費時間。
“朕也真是昏庸,不然的話,怎么會提拔你這種人為翰林院的學士?朕的朝堂上,需要真正為朕解憂,為百姓獻良策的官。
很顯然你不是,那就即刻脫去官袍,上交官印、哪來的回哪兒去吧。”皇帝冷冷道。
啊?“陛下,微臣錯了,求陛下給微臣一次機會。”馬永帆沒想到會這樣,心一慌,腿一軟就跪倒在地求道。
嘉德皇帝不耐煩的揮揮手,殿門兩側的御林軍立馬上前,動作粗魯的拔掉馬永帆的官帽官袍,把人拖了出去。
“吾皇圣明。”魏均培等大臣回過神來,齊齊一拜。
嘉德皇帝看著眾大臣,此時看自己的眼神,神情,尤其是魏老固執的反應,身子都不自覺的又直了直。
正要開口,繼續商討樺州城邊境戰事如何應對時,殿外又傳來:“報,邊關急報。”
皇帝袖下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攥了起來,眾文武百官亦是神情忐忑,昨個才到的敵國入侵的急報,今個又到的急報,會是更壞的消息?
難道,樺州城危急、或失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