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小娘子,不好意思,這種事我沒在現場,沒親眼所見,實在不能空口說信還是不信,那對我們家小妹來說也不公平。”赫炎涵冷冷的開口道。
嗯?鴻小朵聽了之后,頗為意外的看了看對方,玉衡這四哥,還不錯啊。
“父王,母親,既然靈小娘子堅持是小妹推她落水的,兒子覺得,不如這件事就交由官府審吧,也省得人家說咱王府護短。”老大赫炎修贊許的看了四弟一眼后,也起身開口了。
鴻小朵再次對玉衡的這幾位兄長另眼相看了,并沒有誰眼盲心瞎的被肖靈利用到。
王爺一聽,看向妻子。
王妃則是看向那閆婆子:“現在本王妃再給你一次說實話的機會,事情的真相真如你所指認的,是郡主推了靈小娘子落水的么?”
閆婆子聞言,看了眼半張臉變形,疼得渾身發抖的仆婦,又看了眼嬌弱無助的靈兒。
然后,又朝玉衡看了眼,咬咬牙道:“回稟王妃,雖然老奴知曉郡主才是真的小主子,但是,老奴不能昧著良心撒謊。
的確是郡主推靈小娘子落水的,就算您把老奴送交官府,嚴刑拷打,老奴也不能撒謊。
老奴的命,是主子的,任憑主子發落,老奴絕無半點怨言。”
說完,閆婆子用力磕了一個頭,一副忠仆無奈赴死的悲壯模樣。
“劉嬤嬤,這件事你怎么看?”王妃開口道。
劉嬤嬤聞言,上前兩步,看向閆婆子道:“你在王府做事有十六個年頭了吧,能做到浣衣房管事婆子,足以說明你不是個蠢笨的。
可你吃著府里的,用著府里的,王爺王妃這些年對府中下人不薄,可你呢,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幫著個外人,背刺主子?
靈小娘子這幾年,背地里給了你們多少好處,都給了誰,你真當主子不知曉?
說什么不能昧著良心撒謊?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敢不撒謊吧?今年正月十五她又給了你一百兩銀子,你第二天就讓你侄子給置辦了五畝良田不是么?”
隨著劉嬤嬤的話,閆婆子臉色也是越來越蒼白,最后,癱軟在地,滿頭的冷汗,她知道,自己完了!
而原本一臉可憐兮兮很無助樣子的靈兒,聽了劉嬤嬤的話之后,人也傻掉了,竟然,都知曉?
劉嬤嬤又轉向靈兒:“肖靈,你祖父肖大東家能把榮鑫商行做那么大,怎么會有你這么蠢的小輩兒?
你一直像以往那般不好么?即便我們王爺王妃找回了郡主,但也不會因此就冷落了你的,畢竟,不管這幾年你對王妃是真情還是假意,也確實是陪伴過我們王妃了。
這幾年你私底下的那些小動作,王妃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當不知道。你們榮鑫商行,借著你與王府的這層關系,打著王府的旗號,在封地內外做生意多順暢,賺了多少銀子了?
你是受家人主使也好,自己小小年紀不學好也罷,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我家小郡主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十歲了,不小了,你是怎么覺得自己聰明,能糊弄到我們王府主子的?
你是多自信,多大的臉,妄圖與我們郡主相提并論,與她爭母愛的呢?
肖靈,現在,你再說說看,是郡主推你落水的。”
“王妃,王爺,靈兒錯了,郡主沒推我,是我自己入水的,可靈兒也是真的因為貪慕王妃您的愛憐啊,看到郡主回來,怕王妃您不再喜歡靈兒了,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才做下這糊涂事啊。
王妃,求您念在靈兒這幾年陪伴的份上,饒了靈兒吧。”肖靈邊哭邊磕頭認錯。
看得出來,是真怕了。
“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怡王妃冷冷道。
說完,看向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的女兒,笑著喚道:“玉衡,過來。”
玉衡聽到母親喚,半點沒遲疑的走了過去,把手往母親伸過來的手中一搭,有點心虛的喚了聲:“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