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喜業轉身回頭,一臉不耐煩:“什么事?”
“剛才那個電話...我忘記了...”付五圓苦著臉小跑過來,手中還捏著濕乎乎的紙團。
“你以為地下黨好當的?”何喜業快被這家伙氣吐血了,口袋里拿出筆和紙,又寫了一遍這號碼,把紙重重往他手里一拍,“別學了,你學不像!”
看著何喜業的遠去的背影,付五圓哼了一聲:“我學不像,你也不像,故事里的公安同志哪有你這么差勁的!”
…...
和平賓館。
十八塊錢的房間有一個特別好,不但有衛生間可以沖澡,還有個大吊扇和臺扇,可以整晚開著,涼快。
李建國喝了酒,又忙累了一天,洗了澡把衣服也搓了晾起來,自顧著先睡了。
李一鳴洗了澡晾了衣服,搬著椅子坐在陽臺上,看著夜空發呆。
把稿子交了出去,心中像是移走了一塊石頭,但更多的事又排了上來。
明天要去出版社簽合同,希望一切順利。還有,很快要去申城了,找那個香江的商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找到之后又應該怎么溝通,能讓自己加入那個考察團。
如果是商務考察,應該合作做生意才對,應該得出資,可現在手頭這些黃金要帶到香江去的,要拿出來亮一下么?
黃金給那個人看到,他會不會起疑心,資本家都是很狡猾的,他們是不見錢眼不開,可是沒錢怎么合作呢?
李一鳴可以用真誠打動吳茗,但資本家的字典里有真誠這詞么?恐怕錢才是最真實可靠的保證。
開服裝廠,合作入股,我得有一筆錢,然后加上我從故事里了解的一些知識,這樣才能打動那個人。
而且我去香江,也要有個當地人,故事里總是這樣,得有一個帶路黨,這樣就不容易被騙到,可如果這個人就是騙子怎么辦?
李一鳴看看天空,星空璀璨,那些光,跨越了時間的長河才來到地球上,也許那些星已經消失很久很久了。
晚風陣陣,吹亂了李一鳴的心思。
那些故事里的主角,幾乎是到哪都能找到寶貝,申城,當然也有,現在他的腦子里就有好幾百份資料提到過,有些是重復提到幾次,有些只是一次。
重復的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相互借鑒的,只說一次的也可能是真的,有些現在拿不到,有些永遠不能賣。
得通過一些小事來驗證一下,哪些作者比較嚴謹會查資料,哪些是習慣性胡說八道。
帶著歷史寫故事,架空歷史編故事,兩者的區別還是挺大的。
好像有種人叫處女座,天生有完美強迫癥,這樣的人寫書應該會多查點資料,可惜他沒看到書中作者說自己的星座是什么。
夜漸漸深了,樓里樓外的聲音也一點點消失,氣溫開始涼了下來。
不知不覺中,他趴在欄桿上睡著了,夢里無數個故事在腦子里快速回閃。
當第一道陽光照在他臉上時,他一下睜開眼,看著初升的紅日有些發怔,心中喃喃自語:黃魚,又是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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