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沒說何時回來?”老者一臉不相信的模樣。
“真的沒有,”李國寶一臉無奈,“你若是不相信,就在這等著好了。”
“等著倒是無妨,反正我也就那點事,不過你好像事挺多,怎么就不能說呢?”李福兆呷了口紅茶淡聲刺道。
李國寶舉杯喝茶,半晌不落杯,看得李福兆眼眉直跳,這侄子好想拉過來打一頓。
“我問你什么事,你都不說,推三阻四,你可別忘了,就算我不是你叔叔,我可是東亞的大股東。”李福兆的脾氣可不算好,臉色擺出來是相當難看。
李國寶撫額長嘆,他能說的已經說了,但不能說的,他是真不敢亂說。
之前擋了不知道多少電話,要求上門的人一概不見,也只有華新社的社長,才勉強答應見面聊一下,但對面自那時就沒有回音,反而是自己這三叔招呼不打地直接上門。
那李一鳴舉手投足能殺人,我還沒活夠!
這話當然也不能說,只能換了句:“說起來,明天我們東亞的股票應該會大漲三成,......”
李福兆瞄他一眼:“嗯......所以呢?你就沒建議那個李一鳴買點?”
“沒有。”
“為何沒有?”李福兆挑挑眉,“我看外頭來了幾家別的銀行的人,你是顧慮什么?若是他有心再和別家合作,你更得把情況跟我說清楚,......”
李國寶看看這老頭:“兆叔,直說我還真不敢讓他把免計劃的錢投到咱們東亞里頭。”
“為何?”
“目前我們集資還算順利,可若是這資金被放到股市又虧了,那后面可就麻煩大了,我們那上面可是寫著可以反悔的。”
“你不是說會大漲,又怎么會虧?”李福兆瞥了眼自己的侄子。
“他若是不把資金放進去倒是可能大漲,若是放進去,就難說了。”
“倒也是,”李福兆一下就想明白了,香江英資若是得知這消息,非得把東亞銀行的股價打到谷底不可,“你倒是考慮周到。”
“其實我說了,他也不會答應,他也應該想得到。”李國寶輕輕呷了口茶,想起李一鳴那環環相扣智計百出的模樣,趕緊補了一句,“另外,他選了個破財位的辦公室。”
“大陸人不信那一套。”
“我知道他不信,但我得信。”李國寶放下杯子,抬頭,一下站起,“一鳴!”
李福兆愕然扭頭,只見門不知何時被推開,一個少年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個高大中年男子。
這少年懷里抱著個大包,那男子手里提著個箱子。
“我馬上要去看工廠,這東西放在你這里。”李一鳴順手拿過李建國的箱子放在桌上,“你這應該有保險箱吧?”
“呃......”李國寶看著那箱子,“這里頭......”
“錢。”李一鳴回答得真簡單,其實還有用不著的槍和對講機傳呼機。
“咳!”李福兆重咳一聲,提醒自己的存在。
李一鳴看看他:“李福兆?”
“老朽正是。”
“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是為小友而來!”李福兆豪爽地笑了兩聲,文了一句,“不知可否......”
“我現在沒時間聊天,”李一鳴看看他的手,“我現在要去看廠,你要一起嗎?”
“看廠?”
“對,我馬上要給些工廠下訂單,要看下這些工廠,你如果閑著沒事,可以一起來。”
李福兆又笑了笑:“如此甚好,我正好做個導游。”
“你很了解工廠?”
李福兆笑了笑:“不敢說很了解,略知一二。”
李國寶一聽就知道壞事。
果然,李一鳴皺眉開口:“那你別去了!”
李福兆笑容僵在臉上,李國寶心中仿佛有個小人在哈哈大笑。
“這......”李福兆一口氣堵在胸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尊嚴大面積流失。
“你才略知一二,那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