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周正心里幾乎有個聲音在喊了:這個計劃肯定是他弄出來的,還有哪個李一鳴能像這小子這樣做事天馬行空這么高效率?
但反過來看,如果讓國家給他做的事擦屁股,這根本不可能!
這個計劃,肯定不是這么搞的!
一鳴他會用這么笨的辦法......嗎?
這完全顛覆了周正對這孩子的印象,如果李一鳴是這么個孩子,他哪敢費心費力把他送去香江。
這孩子還想跟中央首長匯報,除了那些關于利用資源的觀點外,難道就是匯報自己很能搞外匯?
是到香江之后犯了傻?見到這里的人有錢了,他就急了,犯了左傾機會主義的錯誤?
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敵特?李一鳴絕對不可能是敵特,......他從榕城開始犯過錯嗎?
有,又好像沒有......周正透過裊裊升起的煙氣,仿佛又看到了那個睜著大眼睛說著墓地可以種滿果樹的少年。
我如果長埋在果園里,年年墳前果香花香,會不會比種那些松柏對人民和國家更有好處呢?
“一定有什么你們漏掉了!”周正抬起頭,很肯定地說道。
“什么?”盧平很意外地等到了這么句話。
周正把成本核算的紙頭拍到一邊:“這個是按什么來算的?”
“應該是按香江那邊來做的。”
“如果是我們內地呢?”
“內地的話能便宜些,但還是虧,老周,你什么意思?
你沒看這寫著傳呼機還有兩千塊內地的住宿抵用券嗎?這讓人住兩千塊這是要住什么級別的賓館又要住多久?來這么多人,我們怎么組織安排?正常的工作不用做了?安全問題呢?”
周正一時語塞,悶悶地抽了口煙,想不出什么話來反駁,因為數字差距太明顯了。
“哪,你看清楚,這傳呼機一個就得一千多塊,這三千多塊錢你看看,這是哪一級的會員!”盧平指著紙上給周正看。
“不是現在送的,這是五年后送。”周正盯著看了一會說道。
“五年后這玩意能十塊一個?”盧平哈地一聲笑了出來,“我還在頭痛這計劃如果接下來以后怎么辦呢!你看今年就要送東西了,然后呢,過了年,就得送春聯了,好吧,這也就算了,我們最多組織人來寫,......”
周正看著他,奇怪地問道:“這不能印嗎?”
“印哪有寫的便宜,而且印刷廠現在哪個都忙得不行!”
盧平不以為然,“我想啊,......這任務打算交給書法協會,組織個活動,寫到年前,總歸能寫完,紙的錢倒不算太多,就是怎么組織是個問題!到時候把任務分一下,讓大家領,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多少份......”
周正臉色無比難看,春聯給書法協會寫,這算什么法子,好吧,這也是個辦法......就是感覺這味道怎么都不對。
“還有,這些扇子,看看是不是也采用這種辦法。”盧平又點了一個,說道。
周正愕然抬頭:“咱們有書法協會,還有做扇子的協會?”
“任務發到街道一級,讓大家在家里做,就當是給國家創匯了!”
街道辦......人家一天給你弄幾個億的外匯,然后這些東西都弄到街道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