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軍想了想:“客氣!我不想去,他就要跟我翻臉......你也知道的我.....”
劉夏來嘬著煙,點點頭,他知道這是個什么意思。
陳長青是市計委工業處正處長,又是青年干部,上升的空間很大。
趙紅軍父親是老革命,自己又管理著省會的和平賓館,這人脈資源不知道多強大,相比較,一個縣級小干部的孩子值得一個處長認真對待嗎?他就不擔心得罪趙紅軍......
只可能有兩個原因,一個是陳長青真的是被李一鳴當時那些話“感動”了,另一個就是他看出點什么東西。
現在看來,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另外,那天下午走之前,他跟我強調要記下一鳴說的話,然后他就出差去了,然后晚上還打了電話給我......問一鳴說了什么....”
說到陳長青當天下午出差時,劉夏來微微點頭,這個情況也已經掌握了,這么多線索串起來,陳長青理所當然就是第一嫌疑人。
“一鳴,說了什么?你告訴他了?”
“我....”趙紅軍張了張嘴,那天晚上的事太多了,記憶也是極為深刻,“說了不少......一鳴跟我做了賓館改造的計劃,我說了一些,還有一鳴做了個發明,一種抓蒼蠅的籠子,我電話里告訴他了,他說會在那邊賓館找人試做出來。”
“發明?”劉夏來聽得一激靈。
“對,很簡單的一個東西,不過抓蒼蠅真的很好用,我們這幾天用這個,賓館里頭蒼蠅都快抓沒了。”
趙紅軍拿起紙筆,畫了一個簡圖,標上示意,“就是這樣子,鐵線網紗就這么包著很簡單,一鳴他說了之后,我們賓館就做了幾個,它這個東西很奇怪,蒼蠅進去了就飛不出來了,只要在里頭放點臟東西,一天一下整個籠子都是滿的!”
劉國平點點頭:“我也見過的,確實是好用。”
劉夏來擺擺手想了想:“所以他是知道書稿的事了?”
“嗯...書稿的事不是那天說的,是....我去看我爸時,他打電話給我......”趙紅軍輕輕頓了一下,“聊起時,我好像是說過這事。”
劉夏來點點頭:“所以,趙老過世,你去奔喪,他還在問一鳴的事了?”
“對!”趙紅軍重重點頭,當時他沒感覺,現在越想越是不正常,陳長青會在火車上遇到李建國父子,那肯定也不是巧合,而他一路陪著李一鳴做這個做那個,在追悼會那天,也是他說起一鳴要去香江,讓自己幫忙一下。
劉夏來長長出了口氣,好,不可能再是別人了,陳長青肯定就是一個。
“他會不會把這個發明透露到外面去?”劉國平默默聽了有一會兒了,現在終于開口問道。
“這個...按說對內是不保密的,現在我已經找廠子去生產了,一個定價是兩毛錢,成本是一毛六,這么便宜的東西......不至于吧?”
趙紅軍說道,看著劉夏來和劉國平。
“兩毛錢的東西...到外面不一定不值錢!”劉國平輕聲說道,“那稀土我們還當土在賣呢!”
看了眼劉夏來和趙紅軍,劉國平臉色有些脹紅:“一鳴那天說了之后,我有跟系統里頭朋友打聽了一下,咱們稀土現在出口確實是挺多的,換外匯,價格他們不說......
不過我倒是打聽到一件事,就是贛城那邊有人用這個土三噸就換到了兩輛曰本皇冠車!”
“贛城?!”趙紅軍瞬間繃緊,轉向劉夏來,眼神交匯,陳長青那天出差,去的就是贛城。
“對!”劉國平還以為兩人是為這稀土礦能換小轎車而吃驚,“就是贛城,以前我也不知道他們有那個東西,我們供銷社沒接觸過這個,他們那里確實是多,聽說整個山頭都是礦,賣了有幾年了,賺大錢成了萬元戶的人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