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香檳,是帶氣泡的。這個就是一般的白葡萄酒,反正都是葡萄酒,紅的是帶著皮釀的,白的是直接用果肉釀。”李福兆指著瓶子上的花體字跟李建國解釋。
“我們那里也有做酒,是米酒,拿紅曲做,白的也有,白曲,拿的是家里的大缸,用黃泥封口。”
李建國看著這酒瓶上有些老舊泛黃的紙張,上面確實有寫著1961的字樣,又看了看面前另外幾瓶,很是好奇。
“兆叔,你說內地的酒好不好出口?”
“一直都有啊,香江也買得到那些酒的,就是人家喝得少。”李福兆看了眼自己的酒柜,“不是我不愛國,白酒勁太大了!我就不喜歡天天暈乎乎地。”
“也不一定,”李建國想了想,“剛做出來的酒沒那么大勁。”
“這個就是汽酒,里頭有二氧化碳的。”李福兆拿起一瓶香檳搖了搖,然后解開瓶蓋上的鐵線,發力一打。
呯!
瓶口噴出酒液。
李建國看得眼角直跳,好浪費!
嘩嘩倒了兩杯。
李建國擺擺手。
“嘗嘗無妨,你以后要做酒,總得知道人家好酒是什么味道。”李福兆拿起一個杯子遞給李建國。
自己端了一杯抬到眼前看了看,然后喝了一口,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李建國猶豫了一下,輕輕呷了半口,他倒不是怕醉,之前說要戒酒,現在.....咕咚......
“這酒沒什么度數的。”李福兆拿著杯子跟李建國輕輕碰了下,“就是平時大家開心聊天,手里拿個杯子,有好事就喝一口,你當飲料也是可以的。”
“你看這杯子和這杯子,有什么不一樣?”
“不是隨便拿的?”
“不是,這個有講究的,這種杯子就是用來喝汽酒,你看這泡沫正好到杯口,其實酒只有半杯。”
李建國點點頭,看看這杯子里頭其實只有半杯,這玩意倒也不要緊,但他還是把杯子放到一邊。
李福兆也不勸李建國喝完,抬手看看表,端起裝著那拉菲的醒酒器在杯子里各倒了三分之一:“這個是倒在這里,只能倒這么多。”
“一兩。”
“呵呵!”李福兆拿起杯子遞給李建國,“這酒開了之后不是馬上喝,要醒一下,剛才這時間還差一點,現在要搖一下。”
“挺麻煩的。”李建國輕笑道。
李福兆看著酒杯:“這是為了聞香,也不算麻煩,我覺得大口喝酒不太好,適度為宜!”
李建國點了點頭:“一鳴不喜歡人喝酒。”
李福兆僵了一下,又笑道:“他那是怕人沒數,喝醉了。你聞一下,很香!就這么拿。”
李建國也學著李福兆的樣子拿著杯子晃動著。
李福兆仰著脖子,小小地品了一口,嘴唇微動,眼睛微閉,很陶醉的樣子。
李建國有些好笑,也往嘴里倒了一些,巴幾一聲,算是知道這玩意什么味道了。
李福兆睜開眼,很感嘆地開口:“這一瓶四千美元,咱們什么時候能釀出這種就好了。”
咳~李建國差點把肺給咳出來
李福兆很有愛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怎么給嗆了?”
“什么?”李建國拿著杯子,看著被自己不小心晃到桌臺上的幾滴酒液,心如刀絞,“這酒這么貴?”
“要不怎么說我們得釀好酒,人家一瓶放二十年就可以賣這么貴,我們那些......”李福兆笑得像只老狐貍,眼角余光掃向酒杯,這一杯至少就是內地一年工資,看你是喝還是不喝!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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