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的拉菲?一瓶多少錢?”李建國問道。
何五看看他,笑著點頭:“是啊,只不過是三年的新酒,建國兄有興趣?”
“呃.....只是了解下酒價,感覺會漲。”李建國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李福兆微微一笑:“五百箱,那就是六千支了,我記得那年倫敦新出時定的期價是一箱255鎊。”老頭輕描淡寫地就展示了自己的博聞廣記。
那一瓶就要22英鎊了,真是貴啊,但知道了以后那可怕的價格,那又太便宜了,李建國頗為動容,但也有些好奇:“期價是什么?”
“就是酒還沒裝瓶出來時定的價,漲肯定是會漲的,畢竟拉菲正牌一年也就二十萬瓶......聽起來不少,但有錢人也多,不說舉辦酒會,就算是平日自己喝點,這酒也不太夠分的。”
李福兆笑著解釋,指了指身后,“所以這些好酒都是越喝越少,越少越貴。
我們都是常年在家里存著些好年份的酒,每年都會進一些,不過一般就只喝十年以上的,這八二年份的酒,那多半就得九三年再開了。”
李建國正有些感嘆,李福兆這種有錢人的講究確實是多,內地講究十年樹木百年育人,他們是十年藏酒,幾代世家,......臭小子把自己丟到這堆人里頭,還真是想鍛煉自己!
就這么短短一個多鐘頭,可真是漲了不知道多少見識!
那邊何五已經看向李建國了,表情有些嚴肅:“建國兄看好這酒?”
想到李福兆說的那句國家形象,李建國心中一動,舉著杯子:“其實我嘗不出這酒好壞,就算這瓶子裝了八二年的,我也品不出來,說實話,今天之前我可不知道什么叫拉菲,只知道亞非拉......”
李建國摸了下鼻子,悶悶開口:“既然是好酒,那存著總是會漲的,至于多少,我也不知道。”
何五哈哈大笑:“波爾多七十年代是有這事,拿老瓶子灌新酒,把牌子搞臭了,后來才緩過氣來。所以就算這酒現在也沒漲多少......但建國兄這話說到我心里了,既然是好東西沒道理錯過嘛!”
何五一拍桌子,偏著身子對著艙外招了兩下手。
他那保鏢飛快跑進來。
“炎哥,你跟那個賣酒的葉福章說下,讓他明天把酒全部送來.....”
“是!”
何炎小步離開。
何五轉向李建國,滿臉殷殷笑意:“建國兄,正好家里酒窖有空,這些酒我就替你存著吧。”
“......什么?”
李建國頭頓時大了兩圈,替我存著這是什么鬼意思,不會是想把那五百箱拉菲82年的送給自己吧......
一箱255鎊,估計是英鎊,那五百箱就是12750...不對,現在不是這個價,可能更貴!
你們這送禮要不要送得這么豪放?
我寧可要一個學校也不要一個酒窖啊!
但自己不要,這玩意以后會漲上天,這翻幾十倍的酒換成錢再去搞建設,.......
李建國糾結了,他可沒忘記兒子拿錢買了一些猴票還有兩元車工的事,一鳴都做了,自己這當老子的要不要做呢?
看著李建國糾結的模樣,何五哈哈大笑。
笑聲未落,一只二十多斤重的胳膊已經毫不客氣地搭到李建國的肩膀上:“建國兄,這酒算是咱們一起存的,你說它會漲,咱們就先存著,反正平時也要喝,......再過二十年,我們再相會,看看這些酒,能漲多少倍,哈哈哈哈~~”
說到最后,何五已經改成唱歌了,李建國目瞪口呆,這歌怎么這么耳熟?
何五邊唱邊笑,還沒忘記伸出杯子跟李建國碰了一下:“親愛的建國兄,美好的拉菲屬于誰?屬于我,屬于你,屬于我們八十年代的新一輩...建國兄,干了!”
說完舉頭一飲而盡,沖著李建國亮了下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