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好說？”周正看看李建國，問道。
李建國皺著眉頭：“是有點......不太好說...”
周正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摸了下口袋，拿出一盒煙丟到李建國面前。
李建國下意識就看煙盒，淡藍色，金色英文字，上面兩只熊貓，一只爬著張望，一只坐著吃竹子......頓時腦子里頭叮地一聲響！
“這個......”
“你的家鄉煙。”
“聽說，沒見過。”
周正笑道：“小.平同志知道你也抽煙，特意讓我帶著，不過之前你說那小子反對，我也就沒好拿出來。”
李建國拿起煙盒，有些激動又有些無奈地放下推開：“我現在基本戒了，那小子說對身體不好，生病了要治又給國家增加負擔......”
周正點頭：“種煙還很傷田對吧？”
李建國看看周正：“他應該也是從書里看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對......”
“已經了解過了，這個是真的。”盧平插了句。
李建國明顯放松了下：“他那段時間感覺腦子有點亂，我覺得有些東西他還沒理明白，對就好了，哦，他還跟我說，煙葉里頭是可以提取一種叫茄尼醇的，這個可以做一個治心臟病的藥叫輔酶Ｑ10......”
“怎么寫？”盧平把本子遞過去。
李建國仔細寫上。
紀朋飛笑笑：“字不錯！”
周正看著本子：“奇怪，同樣的煙，抽了容易得心臟病，怎么這東西就可以治心臟病了......以毒攻毒？”
“原理我也不清楚，有效成分不一樣，茄尼醇這個東西提取出來還要再進行化學反應做生產加工，具體怎么弄就得問一鳴了。”李建國苦笑，“我書念得也不多，就是靠死記硬背。”
周正看看李建國，心生感觸。
那么多知青里頭，肯定也有不少像李建國這種天分出眾的，可惜一個政策，中學沒讀完就下鄉插隊去了，真是很可惜。
“現在再當也來不及了，不過一鳴也說，活到老學到老，學習應該是終身的，現在他就想創造條件讓大家都能學到適當的東西，而且得是學以致用，以用促學。”
紀朋飛差點擊節而贊：“學以致用，以用促學這個說得好，好像準備搞電教是吧？”
“對，就是集中最好的學者來編最合適的教材，然后用最容易理解的方式教授給大家，這里頭就可以用到相聲小品這種喜聞樂見的形式，然后我們在每個生產單位和生產過程里頭要有意識進行梯隊培訓......”
紀朋飛扭頭示意盧平：“重點。”
盧平趕緊記，全民教育，喜聞樂見，下劃線。
“今年本來就準備討論審議九年義務教育的事，現在看來可以范圍更大一些，......電教是個好辦法，如果能有合適的教材就更好了，這個回頭請小家伙幫著一起弄！”
“九年義務教育，是不是明年？”李建國問道。
紀朋飛點頭：“正在研究，...一鳴知道？”
“他說是明年！不過他覺得那個不夠！效果也不行...嗯，他是這么認為的......”
紀朋飛嘖了一聲，有些無奈：“國家太大，這個投入很不小，而且有個很實際的情況就是師資不足，當然，現在如果用電教，那是不一樣，呃，普通話也沒普及......”
“音像教材也可以出方言版，咱們國家牽頭做，應該不難吧？”李建國問道。
紀朋飛默默點點頭，這當然不難，原子彈都搞出來了，那邊李一鳴還在香江買那么多東西，想必都考慮到其中有什么缺的。
那邊周正看看紀朋飛：“之前盧院長說印度人已經用美國衛星搞電教了，我們可不能比阿三落后！”
紀朋飛點點頭，又對著李建國：“盧嘉錫，中科院院長，之前看新聞直播他也在場。”
李建國微微點頭，今天真的是，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傳說中的人物：“這次在香江一鳴搞了個招標會，訂單差不多是三十億美元，里頭有很多工程設備，還有電視機三用機這些東西......現在還在投標，讓我記著，回來匯報，看看還有什么缺的，可以補上！”
說著李建國就提起筆，直接在本子上寫了長長的一張單子，足足一百多種產品。
周正瞇起眼：“這些你就直接記回來了？”
李建國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