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不光是大局觀的區別,若是只以大局為重,那李一鳴出去一下又如何?
恐怕也是見過太多同志一別之后就永生不見的緣故。
周正又輕輕呼了口氣。
李一鳴看了他一眼,猜到他應該是想到自己犧牲的那些親人了,也不想在這上面做無謂的安慰,便接起之前的音樂話題:
“為什么說有得借鑒呢,其實音樂跟人的生理心理,組織學都是密切相關的,現在雖然沒歌,但你可以琢磨一下這其中的道理,歌好不好聽跟管理組織的關系,......
讓你起個調完全是因為你是領導,但要讓你全程糾錯,你就做不到了。當然大合唱的時候你也聽不出來,是不是?可實際上,領導最好是指揮,你見沒見過合唱團指揮抬個手拉個花腔就去邊上喝茶的?”
“哈...那是草臺班子.....”
周正失笑,馬上眉頭又擰起:“你這么說的話,確實都是有關聯的,但如果不是你,還有誰可以做這么細的工作,我們一直不愿意讓你離開就是因為這個!”
把這么多人整合起來完成這么偉大的工程,不出錯或許不可能,但少出錯就是少損失。
說的時候他還指了下電腦:“過來多少內容了?”
“香江有一些,本省的工商廠礦有了。”李一鳴瞇起眼,腦子里在拼剪分析著京西那邊的人員結構,各地的代表,人人都參與了資料匯總,有些人弄得快,有的弄得慢。
周正舒了口氣,笑道:“應該是考慮到你的生產安排還是就近的。嗯?”
“來,給你看我怎么用。”李一鳴示意他靠近些。
周正靠近,他看到李一鳴在相應條目下做了幾個建議,鋼廠的礦渣怎么用,本地幾個礦的尾礦怎么用,電廠的爐灰,還要讓人從香江發電廠把燒完的渣渣灰運回來。
“運回來做什么用?”
“造水泥。”
“這些可以當水泥?”
“可以當水泥混合料的一種成分,以前這里運煤下去,回來的車皮都是空的,很不合適,沿線要建設,這個要運回來。”
“唔.....那煉鋼...”
“煉鐵爐出的渣子經高壓水沖出的水渣,在生產水泥最后一道工序摻入一定比例的烘干水渣,球磨機磨細裝袋,水渣含量主要是硅,就是硅酸鹽水泥,水泥的標號取決于磨機篩網目數。
工業上煉鋼煉鐵水淬急冷的活性礦渣,與水泥熟料一起磨細叫混合材料,直接磨細后摻入混凝土叫摻和料。混合材料和摻和料可以提高水泥產量,減少水泥用量,更可以改善砼各方面性能,拓寬應用場合,不是什么地方都要高標水泥的。”
李一鳴邊說邊打字,打得內容比說的多太多了:
“總之渣渣灰很有用的。你要知道我們工業生產里頭經常都有粉碎這步驟,非常消耗能源,現在這個都已經給弄成粉末了,你說省我們多少事?”
周正點點頭:“怎么我們現在....都沒有利用上?”
“香江那邊是沒有利用上。”
周正默不作聲,若是我們也用上,那早就應該運回來,現在是丟在香江當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