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山色嫌棄道“銀子小了就會容易不小心掉,大的誰會不小心”
他說“你想請教的事,我就隨意指點一下人生在世,就是不斷在可否之間取舍。”
沐山色一邊慢走一邊說話,他回頭看向葉無坷“長安城里小淮河大部分地方都是可的,否的不多,若是否的,不去就罷了,沒什么意思。”
葉無坷迷茫起來“先生指點的,我不是很明白”
沐山色道“你不明白什么唔不明白可否的含義可拆開是口丁,否拆開是不口,你為何連這都不懂”
葉無坷更迷茫了“先生到底是在說什么”
沐山色仔細看了看葉無坷,大概是想看清楚這少年是在裝單純還是真的單純。
“你讓我指點的,不是長安城里哪里最好玩”
沐山色問他。
葉無坷持續迷茫。
沐山色嘆了口氣“我可能對你有什么誤解,你可能對我也有什么誤解。”
他拿著花瓶走了,留下了迷茫到不止對書院產生懷疑,甚至對文字都產生懷疑的葉無坷一人繼續迷茫。
“剛才他和你說了什么”
就在這時候,典從年的陰寒聲音從葉無坷另一側傳來。
葉無坷側頭看過去,看到了典從年那張死板的臉。
葉無坷回答道“說一個叫小淮河的地方,還有可否的問題,典大人知道什么是可否嗎”
典從年顯然也迷茫了一下。
但他明顯覺得葉無坷是在胡說八道,他再一次抬起手用雙指指了指眼睛,又指了指葉無坷“千萬別讓我看到你想逃。”
葉無坷看到大奎二奎都快步過來,他朝著那兩個壯闊的漢子擺了擺手示意不用。
“典大人似乎很想殺我”
葉無坷問道“是怕我說什么還是怕我不說什么”
典從年沒有絲毫遮掩“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不死。”
說完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頭,他直視著葉無坷的眼睛說道“你這一路上都在宣揚陸吾等人在澄潭關的事,是誰的主意”
問完了這句話之后他緊跟著跨前一步,與葉無坷近在咫尺。
葉無坷沒回答,不想回答。
典從年道“如果陸吾他們真的通敵,你這樣做就是為了混淆視聽裹挾民意,被我查出來,你沒什么好下場”
葉無坷依然不答。
典從年道“我倒是看你能裝到幾時,別讓我逮到你,你可千萬別露出破綻”
葉無坷忽然開口問道“大人帶紙筆了嗎”
典從年哼了一聲“想向我告密你不妨直接說”
葉無坷有些糾結的從自己鹿皮囊里取出來一本小冊子,一根炭筆,翻開到空白頁開始書寫,見他如此,典從年的眼神里已經滿是輕蔑。
“給你。”
葉無坷寫完之后撕下來遞給典從年“不該用我的紙,我又沒收你錢。”
典從年接過來看了看,竟是一張藥方,最后一句寫的是一日一副,可解氣血上沖火旺尿黃。
“葉無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