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杜巽震嘶吼道“堂堂寺卿,也要因為那姓高的女人而卑躬屈膝,堂堂將軍,也要因為那裙帶關系而掩昧良知”
他大聲說道“這般鴻臚寺我也不稀罕,這般星衛也不過是一群跳梁小丑”
說完他轉身要走。
“等一下。”
就在這時候一直都沒有開口的葉無坷把杜巽震叫住,那紅了眼睛的狼猛然回頭看向他,下一息,便要撕咬。
葉無坷語氣平靜的問他“你不服,是何處不服”
杜巽震像是聽到了一個巨大的笑話一樣“我服你你哪里有讓我服的地方你且說出來,哪一樣你比得過我”
葉無坷邁步向前“一樣一樣來。”
他一邊走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先來拳腳。”
怒極的杜巽震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也許連和他最親近的朋友都無法理解他為何這樣失去理智。
他直接朝著葉無坷撲上來,距離一丈便凌空而起,飽含怒意和殺氣的一拳直接轟向葉無坷面門,一絲力氣也沒留。
這一拳是軍中拳法,演變自軍中的殺敵刀法掠刀術。
人往前疾沖飛身而起,一刀橫掠斬掉敵人的頭顱。
這一拳,便如巽震之名一樣,巽為風,震為雷,一拳風雷。
砰地一聲
迎著杜巽震走來的葉無坷一拳砸出,不避不讓,以拳對拳,兩拳在半空之中誰也不退縮的對撞在一起。
這一聲悶響之后,杜巽震的身形戛然而止,他的腕骨在對轟的那一瞬就斷了,又不只是腕骨,還有四根手指也同時斷了。
葉無坷卻沒有絲毫留手的跡象,抓住杜巽震的衣領單臂舉起來后重重往下一甩。
又是砰地一聲。
葉無坷低頭看著杜巽震道“今日與你交手,我若避開一次便是你贏。”
他轉身回去從兵器架上抽出來兩把橫刀,一把丟在杜巽震面前一把以左手握住。
杜巽震右拳已斷,葉無坷便左手握刀。
葉無坷以刀指地“起身來戰。”
杜巽震疼的額頭冒汗,也因此而冷靜下來,只是渾然忘了自己剛才說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只是看著那斷腕垂手怔怔出神。
又片刻后,大概是回憶起來一些,抬頭看向葉無坷的時候,眼睛里的紅已經消散了些許。
他撿起橫刀撐著身子站起來,沒有去看葉無坷,而是再次看向那只軟塌塌垂著的右手,看了很久。
“能治好。”
葉無坷說了這三個字,恍惚的杜巽震似乎立刻就恢復了幾分精神。
葉無坷道“還在猶豫什么,你的左手還沒輸。”
杜巽震因為這句話精神一震,他深吸一口氣后大聲回應“你說的沒錯,我只是輸了一只手而已。”
說完后跨步向前,如剛才一樣選擇率先進攻,他的刀法看起來剛猛直接,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第一刀和每一刀,都為一刀制敵。
葉無坷說過,避一下就算他輸,所以杜巽震只有第一刀,沒有每一刀。
他等這一刀將至近前刀才出手,用刀身橫著拍在杜巽震的長刀上,一擊之下,杜巽震這習武多年的老兵竟然握不住刀柄。
他手里的橫刀猶如被葉無坷的刀引發共鳴一樣,幅度不大但速度奇快的震顫起來。
杜巽震至堅持了片刻,虎口處劇痛讓他無法握緊長刀。
啪嗒一聲,刀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