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娘說:“那些伙計確實都不知道車里裝的都是種子和其他東西沒有銀子。”
奎爹道:“看來是沒什么問題,那個胖老板人不壞,東廣云匯的伙計也都不壞。”
奎娘說:“我還是有些擔心,可又不知道擔心什么。”
奎爹:“我們擔心連累了姜頭,但這些東西應該不算什么連累吧?”
奎娘說:“要不我再問問五奎,他能想到哪不對勁。”
奎爹問:“昨天五奎說什么了?”
奎娘:“五奎說聽我的。”
奎爹道:“五奎要是沒提醒什么,那應該就是沒事。”
既然不是來給姜頭抹黑的,那無事村待客就是另外一個樣子了。
到中午的時候,所有的伙計都吃上了也呼呼的飯菜,有酒有肉。
肉是從大慈悲山里打來的野味,酒是村里人自己釀的粗糧酒。
胖老板的酒量很好,幾杯下肚之后,昨夜里受得委屈也就散了,拉著奎爹稱兄道弟。
那些伙計們也都放松下來,一頓飯就把關系拉的很近。
其實奎爹奎娘還是不放心,故意讓村子里的人陪著多喝了些。
結果把伙計們都給灌多了之后,還是什么問題都沒有發現。
這些伙計都不是第一天在東廣云匯做生意,他們走南闖北也都去了不少地方。
有的人已經在東廣云匯干了七八年,最少的也有兩三年。
和他們聊起來,他們對東廣云匯的事說的沒有一點破綻。
胖老板也一樣,足足三斤粗糧酒下去,人都已經軟了,奎爹怎么套話也沒看出破綻。
“咱們過分是過分了點,但為了姜頭咱不能一點防備都沒有。”
奎爹說:“我把姜頭送回來的銀子都拿出來,再讓大家伙湊湊,就算不夠,咱再打個欠條。”
“所有東西都是咱花錢買的,再有收據,有欠條,什么事都說得過去,總之不能給姜頭拖后腿。”
奎娘一條大拇指:“要不你是我爺們兒呢,就是細!”
奎爹:“哪兒細!”
奎娘嘿嘿笑了笑:“該細的細,不該細的不細!”
奎爹立刻就揚巴起來,下頜都挑起來老高。
胖老板也沒有拒絕他們的意思,給銀子之后仔仔細細的數好,一個銅錢都不能查,然后一筆一筆都記錄下來。
奎爹打的欠條他也仔細看過,不夠細的地方他也給做了補充,然后兩個人還都按了手印。
奎爹見他補充了一些,挑起大拇指:“你是真細。”
胖老板臉色一驚:“誰告訴你的!”
奎爹愣了一下,再看胖老板的時候眼神里多了幾分同情。
胖老板自己反應過來之后,臉色也尷尬起來:“我說的就是事兒辦得細!”
奎爹:“是是是,就是事兒細。”
胖老板抱拳:“事情我們辦妥了,那我們也不多打擾,等伙計們醒醒酒我們就走。”
奎爹道:“不急不急,晚上給兄弟們包餃子吃,明堂早晨吃面,然后踏踏實實回家去。”
胖老板想了想,點頭:“那行!”
晚上村子里的人一起包了餃子待客,早晨又來了不少大娘大嫂幫忙搟面條。
胖老板一行人吃飽喝足之后告辭離開,走的時候一個個都回頭不住的揮手。
等他們走了之后,奎爹才發現胖老板在客廳茶壺下邊壓了一張銀票。
數額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