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交遠有些擔心:“九命帶人出去了,會不會也中了埋伏。”
四奎說:“趙九命的本事我試過,很好。”
陸交遠:“對手若有備而來,我怕他帶的人不夠。”
四奎:“這會兒學會擔心了,早干什么去了?姜頭哥說沒說過不讓你們太沖動?”
陸交遠:“......”
無言以對。
“你要不要......”
陸交遠好一會兒后才小心翼翼的問:“去接一下九命他們?”
四奎搖頭:“姜頭哥讓我守著你,我只管守著你。”
陸交遠:“可,那也是人命啊。”
四奎:“怪誰?”
陸交遠:“......”
四奎指了指后院:“去地窖。”
陸交遠:“我還是有些擔心......”
四奎懶得再多說一個字,上前一把抓了陸交遠的腰帶把人橫著提了起來。
陸交遠:“這樣不行,我自己能走!”
四奎:“磨磨唧唧。”
拎著他就去后院了。
距離府衙沒多遠,一座民居的屋頂上。
白流年坐在屋脊上用千里眼看著府衙這邊情況,他放下千里眼后笑了笑:“我就說葉無坷不可能一點安排都沒有。”
坐在他身邊的慕容琉璃道:“陸交遠是陸重樓的獨子,葉無坷怎可能會讓他出什么意外。”
白流年笑道:“還好司馬無垢給了咱一本遼北刺客榜的名單。”
他說完這句話后搖搖頭:“不過都是浪得虛名,一群人打不過一個拿藥錘的。”
慕容琉璃:“那少年算一等高手。”
白流年:“試試就得了,咱們花錢雇的人試出來陸交遠身邊都有誰,這錢就不白花。”
慕容琉璃:“你最想做的,難道不是逼司馬無垢入局?”
白流年道:“司馬家不入局,劍閣如何脫身?天下再沒有一個比司馬家的不問堂更適合為劍閣遮風擋雨的。”
“當初閣主他老人家安排經年進不問堂,就是想在必要的時候以不問堂來做替死鬼......司馬無垢想置身事外?哪有那么容易。”
“只是我到現在也有些不清楚,經年到底是誰殺的?為何要殺他?如果經年不死,葉無坷早就已經查到司馬家了。”
“閣主在溫貴妃和徐績接連出事之后就已有預料,劍閣的事可能會壓不住,好在他老人家多年前就開始布局,所以不至于那么被動。”
慕容琉璃有些好奇:“劍閣從一開始就在準備退路?”
白經年:“不是準備退路,劍閣哪有退路,就和西蜀道那些人一樣,自從走上為大楚復國之路就沒有回頭可言。”
“不同的是,劍閣走的不和他們不是一條路,因為他們那條路,從一開始就注定了走不通。”
“天下兵戈至盛是為寧軍,中原戰亂時候所有人就應該看的清清楚楚了。”
“當年陛下以幾萬不被人看好的燕山營草寇橫掃冀州,又以這幾萬人在北疆死死擋住黑武近百萬大軍。”
“唐匹敵帶著八百人就將陛下后路之憂一掃而空,不過兩年,八百人變成了數十萬軍滌蕩江南。”
“大楚最能打的是誰?武親王楊跡句,號稱不敗戰神,可在陛下和唐匹敵面前還不是一敗涂地。”
“若不是羅境和楊跡句有私仇,不顧陛下和唐匹敵的調度私自帶兵窮追不舍,楊跡句臨死之前,也不可能換一個陛下的大將。”
“那個時候,想復興大楚的人就都該看清楚,靠兵戈之爭,普天之下,哪怕是加上黑武,也不是陛下和唐匹敵對手。”
“所以從一開始閣主就沒走那條路......”
他抬起頭仰望星空。
“閣主這些年一直都在思考,陛下是如何得民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