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還說為了讓你不被家族生意牽連,所以就把你排除在家族生意之外,但生意上的事全都讓司馬瑞象接手。”
“你爹還說不管怎么樣你都是他的兒子,他還是站在你這邊的,可你娘被他安頓好了嗎?你從家族中得到了什么?”
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之后,司馬廣的臉色都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也就你好騙。”
余百歲坐在椅子上,一臉的同情。
“兵不血刃的把你排擠出去了,也潛移默化的讓手下人都接受了司馬瑞象是少當家的事實。”
余百歲道:“而你呢,現在還說什么我不會被你挑撥離間的,我信我爹的,你可真是你爹的好大兒。”
他說道這起身:“我覺得你爹應該給你一個解釋,我現在就給你們父子獨處的時間。”
司馬廣:“不需要,你把我帶走吧。”
余百歲:“你說讓我帶你走我就帶你走?我不能聽你的,我也得聽你爹的。”
一聽到余百歲這句話,司馬無垢的心中生出了更為不祥的感覺。
很快,他的猜測就得到了印證。
余百歲招手叫過來幾名廷尉,但沒有急著讓廷尉把誰帶出去。
“他爹。”
余百歲笑道:“現在印證你的父愛到底給誰多一些的時候到了。”
他指了指司馬廣:“你是讓我帶走他......”
又指了指司馬瑞象:“還是帶走他?”
司馬無垢強裝鎮定的說道:“你是廷尉府的人,你想帶走誰就帶走誰,難道我說了你就會聽?”
他直視著余百歲的眼睛:“你現在要做的無非是想折磨我們父子三人罷了,你隨便出招,我們父子接著就是。”
余百歲:“現在連裝都不裝了。”
司馬廣扭頭看向別處。
余百歲:“我其實從小就是個壞人,我性格里有很壞很壞的東西,但幸好,我有一位好母親,還有一位好父親。”
“我從小就沒少挨揍,我也感謝我從小就被挨揍的經歷,不然的話,我指不定變成什么樣的混世魔王。”
他重新坐下來。
“如果沒有我父母的教導,如果沒有叔伯長輩乃至于陛下的規勸,我這樣的出身,我這樣的性格,十有七八會是個無惡不作的家伙。”
“我現在不是無惡不作的人,不是因為我已經忘了怎么無惡不作,而是我心中建起了一道墻,把無惡不作的念頭關進去了。”
司馬無垢看著余百歲,他知道余百歲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些。
“現在我就把這惡,從我心里放出來一些。”
余百歲吩咐道:“去找一些麥秸來,短的一半長的一半,請這兩兄弟來猜長短。”
廷尉立刻出去,不多時找了一些麥秸回來,裁剪成長短兩種,長的大概有手指那么長,短的大概只是手指肚長短。
余百歲讓一名廷尉兩只手里拿著麥秸站在兩人之間,左邊的代表司馬瑞象右邊的代表司馬廣。
葉無坷道:“誰猜對了對方手里是長是短,對方挨一鞭子。”
他示意手下倒茶。
“你們一定在想,憑什么你讓我們猜我們就猜?你們可以不猜,我每次都數到十,到十步猜就抽你們的父親一鞭子。”
說到這余百歲擺了擺手:“拿鞭子的先別急。”
他吩咐手下人找來一些縫補衣服用的針,穿進了鞭子里。
然后余百歲看了看旁邊的廷尉:“我懶,你現在可以數了,數到十他們不猜,就抽司馬無垢一鞭子。”
那名廷尉立刻答應了一聲。
甚至沒有再讓司馬廣和司馬瑞象考慮考慮,直接就開始數數。
一,二,三......
那兩個人咬著牙,顯然已經怒到了極致。
司馬廣一直咬著牙不說話,當廷尉數到七的時候,司馬瑞象忍不住了。
“他的是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