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張鳴利兩口子出事的當晚。
張巧巧被老師叫去學校補習。
她是住在學校的,這才逃過一劫。
“我爸媽平日睡覺都很輕,有一次家里招了小偷,我爸爸更是把對方直接生擒,還報了警把對方抓住。”
“為此我父親還獲得過見義勇為的稱號。”
“而且在退役之前,我父親也是一名受過專業訓練的消防官兵。他又怎么可能會在半夜察覺不到家里煤氣泄漏這種事情?”
“所以我猜測,這件事就是朱光明做的。是他故意害死我爸媽。”
聽了對方的分析,語氣是如此篤定。
羅飛卻是很認真的說。
“張小姐,您的心情我很能理解。我也知道,您一定希望自己能夠為父母伸冤。”
“不過從目前的調查結果來看。我們不可能把這一起很多年前的案子翻出來重審。因為證據不足,當時的現場也早就已經不再了。”
“所以為了避免重蹈覆轍,讓更多人遭遇類似的事情。我希望張小姐能夠積極配合警方調查,避免讓陳淑芬再重蹈覆轍,和伱父母一樣,冤死而不能伸冤。”
原本,張巧巧是不想插手這件事的。
可是隨著羅飛說出這番話。
她也只是頓了頓,便沉聲開口。
“羅組長,實不相瞞,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跟陳淑芬說過。”
“她要是跟朱光明在一起,以后八成會出大問題的,可是她死活不肯聽。結果沒想到。最后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張巧巧說到這,還嘆了口氣。
“而且說起來,我早就聽陳淑芬說過。”
“她和朱光明的感情也并沒有那么好。”
張巧巧說到這。
羅飛也頓時有些詫異。
“張小姐,你的意思是說,在你和朱光明決裂之后。你跟陳淑芬還有聯系?”
“是的。”
張巧巧不置可否。
“起初的時候,是我在一個菜市場跟陳淑芬碰面。我發現她的臉色不太好,就連胳膊都是淤青。”
“那個時候我就問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陳淑芬死活不說。還說我不用多操心。這是她自己的事情。”
“不過也是因為她的反常表現,那個時候我就意識到。原來她是被朱光明欺負了。”
只是張巧巧說到這。
羅飛卻是不禁遲疑。
“張小姐,你怎么確定,一定是陳淑芬被家暴了。”
“在沒有百分之百確定的情況下,也有可能是她自己受傷。不是么?”
羅飛是要做到絕對嚴謹。
他當然不會錯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但是也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所以此時。
他才會有些警覺,多問了幾句。
而張巧巧則是很認真的說。
“羅組長,我第一次和她見面,她也說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但是后來我再碰見她,發現她大半張臉都腫了。腦門也有淤青。”
“那時候我就發現不對勁。”
“不過我本來說要帶她去報警的。可是她死活不肯。還說自己只是跟朱光明吵架了而已。我見自己勸不動,也就不再勸了。”
張巧巧說著,是無比認真。
原來。
張巧巧不是沒想過。
要給陳淑芬提供幫助。
可是對方不肯。
而且還說她是多管閑事。
“她一直強調說,朱光明遲早有一天會變好的。我只不過是對他太苛責了。”
“我見自己實在是勸不動,后來干脆也就不再勸了。”
聽到張巧巧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