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手握在一起,羅飛感覺到江夏的掌心異常光滑,幾乎沒有繭子,但握力卻大得驚人。
“爸爸,我想尿尿。”
江子期在陳軒然懷里扭動起來。
江夏收回手,從陳軒然懷里接過孩子。
“我們該走了。”
他轉向李婭。
“大概三天后回來。”
目送父子倆離開辦公室,陳軒然感嘆道。
“李婭姐真幸福,老公這么帥,兒子這么可愛。”
羅飛若有所思地盯著已經空蕩蕩的門口。
“四十多歲的人,看起來像三十出頭”
“保養得好唄。”
陳軒然不以為意。
“有錢人都這樣。”
羅飛搖搖頭,沒再說什么。
他轉身收拾桌上的文件。
“準備一下,我們去走訪死者周圍的群眾。”
“終于有任務了!”
陳軒然興奮地跳起來。
“我還以為你要讓我整理一整天案卷呢。”
羅飛嘴角微微上揚。
“怎么,迫不及待想跟我單獨相處?”
“滾!”
陳軒然抓起一個文件夾砸向羅飛。
“我是想破案好嗎?三個死者,同樣的作案手法,這案子太詭異了。”
羅飛接住文件夾,表情嚴肅起來。
“確實。凌晨被捅多刀,生殖器被割掉.這不僅僅是殺人,更是一種儀式,一種發泄。”
“仇殺?”
陳軒然猜測。
“很有可能。”
羅飛拿起外套。
“彩云省前年有個連環殺人案,兇手專門收集男性生殖器,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兩人走出辦公室,走廊里還能聽到其他同事在議論剛才出現的江夏父子。
“這次的兇手不一樣。”
羅飛按下電梯按鈕。
“他是有特定目標的,我猜可能是感情糾葛。”
“你是說,死者睡了兇手的女人?”
陳軒然挑眉。
電梯門打開,羅飛走進去。
“三個死者都有豐富的婚外情史,這不是巧合。”
半小時后,羅飛的車停在一家名為“舒心閣”的按摩店前。
這是第三個死者朱明偉生前經營的店鋪。
店門半開著,里面光線昏暗。
推門進去時,掛在門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響聲。
“歡迎光”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從里屋走出來,看到羅飛亮出的警官證,聲音戛然而止。
“李曉鳳女士?”
羅飛收起證件。
“關于你丈夫朱明偉的死,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李曉鳳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側身讓開。
“進來吧。”
按摩店內部比外觀看起來寬敞,但裝修簡陋。
幾張按摩床排列在中央,空氣中彌漫著廉價精油的刺鼻香味。
“請節哀。”
陳軒然公式化地說。
李曉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沒什么好節哀的,對我來說反而是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