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割掉生殖器”
“以牙還牙。”
羅飛的聲音冷得像冰。
“現在,我們需要找出那個女孩。”
會議室里陷入短暫的沉默。
王鐵柱和李建國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不得不承認,羅飛的推理無懈可擊。
羅飛盯著監控畫面中那個模糊的身影,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桌面。
屏幕上的男子全身裹在黑色羽絨服里,連衣帽拉得很低,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惟一露出的雙眼也被帽檐投下的陰影覆蓋。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手緊握的那個反光物體.在凌晨五點的路燈下,那分明是一把刀的金屬柄。
“鄧科長,把這段再放一遍。”
羅飛瞇起眼睛,身體前傾。
鄧云州點擊重播,畫面中男子快步穿過馬路,動作敏捷得不像普通人。
羅飛的“鬼才之眼”捕捉到一個細節.那人左腿似乎有輕微的不協調,每一步落地時都有不易察覺的停頓。
“這走路的姿勢.”
羅飛喃喃自語,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頭,卻又像抓不住的煙霧般飄散。
“羅隊,你覺得這人就是兇手?”
鄧云州推了推眼鏡。
“可惜看不清臉。”
羅飛沒有立即回答,他掏出手機撥通了監控組的電話。
“小張,以案發現場為中心,半徑三公里內所有道路監控,重點排查凌晨4點到6點經過的車輛,尤其是出租車和網約車。”
掛斷電話,羅飛轉向鄧云州。
“把這段視頻發給各隊,讓他們留意這個特征左腿可能有舊傷,走路時會有輕微跛行。”
鄧云州驚訝地挑眉。
“羅隊,你怎么看出他腿有問題的?”
羅飛指了指屏幕。
“右腳落地時身體重心會不自然地往右偏,這是長期保護左腿形成的習慣。”
他頓了頓。
“不過這種程度的傷,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走出技術科,羅飛揉了揉太陽穴。
連續三十多個小時沒合眼,連他的“鬼才之眼”也開始發澀。
走廊盡頭的綜合辦公室燈火通明,透過半開的門縫,他看到幾個隊員或趴或仰地打著盹,只有陳軒然還在電腦前敲打著鍵盤。
推門進去,陳軒然立刻抬頭,眼睛里布滿血絲。
“羅隊,有發現?”
羅飛點點頭,把監控情況簡單說了。
陳軒然立刻來了精神。
“我馬上聯系交通部門調取車輛信息。”
“不急。”
羅飛按住她要去拿電話的手。
“先讓大家休息半小時,你也是。”
他的目光掃過辦公室,落在角落趴著睡覺的李婭身上。
作為后勤人員,她本不必跟著熬通宵,卻堅持留下來照顧大家的飲食起居。
羅飛走過去,輕輕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
李婭猛地抬頭,一縷頭發粘在嘴角,睡眼惺忪的樣子完全不像平時那個干練的后勤主管。
“幾點了?”
她聲音沙啞地問。
“六點半。”
羅飛指了指墻上的掛鐘。
“你該回去了,孩子該想媽媽了。”
李婭伸了個懶腰,露出一個疲憊的微笑。
“沒事,小家伙更黏他爸。只要他在家,孩子根本想不起我來。”
羅飛挑了挑眉。
“你老公挺厲害啊,能搞定那么小的孩子。”
“他啊。”
李婭眼中帶著溫柔。
“除了寫書就是看電影,帶孩子倒是有一套。上周還拿了江城市象棋比賽的冠軍呢。”
羅飛心頭突然一跳。
象棋冠軍、寫書、帶孩子這些關鍵詞在他腦海中碰撞,那種熟悉的違和感又來了。
就像監控里那個人的走路姿勢,明明應該能想起來,卻偏偏卡在某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