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認識她,在保護她。”
“會不會是李婭?”
有人小聲問。
羅飛搖頭。
“我查過了,李婭頭頂沒有罪惡值。”
他頓了頓,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補充。
“我是說,李婭的背景調查很干凈。”
“那現在怎么辦?”
鄧云州問。
羅飛在白板上寫下幾個名字。
“重點排查江夏身邊的所有女性,尤其是和他關系密切的。李婭暫時回避這個案子,回家休息。”
羅飛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眉頭緊鎖。
辦公室里彌漫著咖啡和泡面的混合氣味,墻上的白板上密密麻麻寫滿了案件線索,但所有箭頭最終都指向一個死胡同江夏。
“這不合邏輯。”
羅飛突然開口,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清晰。
“江夏肯定是現場協助處理尸體的人,但我們的調查顯示他幾乎與外界隔絕。”
陳軒然從電腦前抬起頭,揉了揉發酸的眼睛。
“頭兒,我們查了他三個月的通話記錄、社交賬號、出行軌跡,連外賣訂單都翻了個底朝天。
這家伙簡直像個隱士,除了工作就是回家,連個像樣的朋友都沒有。”
鄧云州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電腦屏幕的藍光。
“更奇怪的是,他的電腦防護級別高得離譜,我試了幾種方法都沒能黑進去。這不像普通人的電腦。”
羅飛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紅色馬克筆在江夏的名字周圍畫了個圈。
“生活簡單不代表清白。我們換個思路江夏這段時間沒接觸其他女性,不代表他這輩子只認識李婭一個人。”
“頭兒的意思是”
陳軒然眼睛一亮。
“前女友,或者網友。”
羅飛在白板上寫下這兩個關鍵詞。
“假設那個被輪奸的女孩是江夏的前女友,或者他在網上認識的什么人。她把自己的遭遇告訴了江夏,江夏出于某種原因決定幫她。”
鄧云州吹了聲口哨。
“這就能解釋為什么他會冒險協助處理尸體了。感情因素往往比利益更能驅動人犯罪。”
“云州,繼續嘗試入侵他的電腦,但別打草驚蛇。”
羅飛轉向陳軒然。
“查查江夏的感情史,特別是大學時期。他不是本地人,老家那邊也要查。”
陳軒然快速敲擊鍵盤。
“已經在調他的學籍檔案了。等等.這里顯示他曾經是學校的尖子生,但后來突然退學,連中考都沒參加。”
羅飛眼中帶著精光。
“時間點很關鍵。查查他退學那年發生了什么。”
三天后,調查依然沒有突破性進展。
江夏的過去像被精心擦拭過一樣干凈,連一張同學合影都找不到。
鄧云州的黑客嘗試也屢屢碰壁。
“這家伙絕對有問題。”
鄧云州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他的防火墻設置專業得不像話,我懷疑他受過專業訓練。”
羅飛沉思片刻。
“既然遠程不行,我們就近距離接觸。云州,準備一個帶遠程監控代碼的u盤,我們需要物理接觸他的電腦。”
“頭兒,這不合規”
陳軒然小聲提醒。
“所以我們需要一個完美的借口。”
羅飛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讓江夏來警局配合調查,我們趁機去他家。”
計劃很快實施。
第二天上午,一通電話打到江夏的公司,聲稱需要他協助辨認一起交通肇事案的監控錄像。
與此同時,羅飛、鄧云州和陳軒然已經站在了江夏家門口。
門鈴響過三聲后,門開了。
李婭穿著居家服,頭發隨意地扎在腦后,看到三人時明顯愣了一下。
“羅警官?你們這是.”
“李女士,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