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越陽的心情也不輕松。
南巫門的人來了
南巫門素來有束發的習慣,隨著時光的消逝,一些規矩也正在悄然發生改變。但束發成為標志性特征,不管頭發長短,都會在腦后束起一個辮子。
并非絕對,也有例外,比如久居在外的俗家弟子。
給盛豪看風水,前后來了三個,還都是南巫門的人,這件事非同小可。
越陽沒有大意,回到自己辦公室后,將房門關閉又進入里間,這才給那個風景做頭像的人發去信息。
“大師兄,南巫門的人在華京出現了,我懷疑,他們還是奔著我來的”
“電話里說”很快回復了四個字。
越陽立刻撥通一個同樣存在腦海里的電話號碼,普通至極,沒有任何特色。
“師兄”越陽打了個招呼,隨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說了一遍。
“我知道此事,南巫門的人在華京活動,早在兩年前便有蹤跡。盛豪集團惦記西郊那塊地皮,已經很長時間了,第三個風水先生是四個月前請來的。”大師兄衛道生說道。
阿龍的人并沒有向自己匯報這件事,情有可原,因為他們來到華京的時間,比越陽只提前了半個月。
“大師兄,南巫門的人從沒放棄殺我的念頭,十幾年來,一直徘徊在我藏身的天云山。此番下山的消息,一定被他們打探到了,難說不是提前來踩點。”越陽說道。
“師父早就料到了,所以助你娶到了凌若寒。”
這么尷尬的事情,在衛道生嘴里說出來,淡的就像白開水。
“嘿嘿,我纏了他老人家一年多才吐口的。”越陽嘿嘿笑道。
“師父那般風輕云淡的人物,不會為徒弟的婚事去找舊友說清,還送上不少人情。越陽,用點心,回去好好看看凌府的風水吧。”
“大師兄,什么意思”越陽敏感問道。
“自己看了就知道了。凌氏集團遇到了危機,要不要以購買股票的方式注資”衛道生換了個話題。
“現在用不著,目前的股份結構很復雜,不能便宜了凌志旭和周澤宇那些人。”越陽不同意。
“用錢嗎”
“暫時不用。”
“整天端茶倒水能有什么出息”衛道生呵斥一句,“缺錢找我,也可以找你二師兄,不要總讓女人瞧不起”
“嘿嘿,多謝大師兄教誨。”
隔著手機,越陽還是能想象到他疾言厲色的模樣,習慣性頭皮發麻。除了師父,越陽最怕的就是這位大師兄。
成為人們眼中的成功人士,并不難,但調理凌若寒的身體,讓她早日擺脫蝁蠱的侵害,才是越陽心中的頭等大事。
“哎,老男人是不會懂這些的。”越陽嘀咕一句。
“你說什么”
啊以大師兄雷厲風行的干練習慣,說完主要事情,不就進入到掛斷電話的環節了嗎越陽裝沒聽見,先行一步掛斷電話,冷汗都冒出來了。
中午,凌若寒跟周澤宇通了電話,得知盛英只是闌尾炎犯了,這才松口氣,卻依然愁眉不展。
大業銀行的貸款,暫時穩住了風雨飄搖中的凌氏集團,但資金缺口依然還在,穩,不是凌若寒想要的,不進則退,突破才是關鍵
直到下班前,越陽都待在自己的陽光辦公室,來來往往的人看到他全神貫注地擺弄一些瓶瓶罐罐,紛紛搖頭替美女總裁惋惜,嫁了個不成器的家伙,總做些沒用的。
“越陽,替我叫一份外賣,晚上加班。錢從卡里扣,記賬”下午六點,凌若寒給越陽發來一條語音。
多難得,以前都是電話聯系,從兼職按摩師以后,才換成微信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