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把刻著殺身成仁
這是王學斌自己打造的,只是為了收藏,但在殺土匪的時候,一不小心兌換出一把,之后就麻煩了。
他拿著那把孤零零的直刃刀,怎么看怎么覺得別扭,后來忍不住了,把一整套全都兌換了出來,之后心里就舒坦多了。
他也決定,自己在這一世就以此為兵器了。
“劉大人,事到如今,你我已無周旋余地了”
王學斌慢慢的將字排開,擺在桌子上,然后取出一柄刻有三殺貪贓枉法的刀,然后合上匣子。
這聲音驚得劉大人一跳
“王學斌,你不要自誤,我乃朝廷命官,一旦出事,你是逃不過的,只要你肯獻上園林,我可以稟報朝廷,為你謀取一個官身,這可是別人求也求不到的好處”
王學斌搖搖頭沒有答話,取出一塊麻布,沾了點酒精,拿起一把短刀,一擦,然后一把拉住劉大人的手,摁在桌子上,一刀下去,釘了個對穿。
“啊”
劉大人一聲嚎叫,凄厲而又悲切。
“饒命,啊公子饒命啊我錯了”
劉大人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堅強,這才第一刀就受不了了。
王學斌又拿起一把刀,擦拭一番,把他右手也釘在桌子。
“額啊劉忠巖,快來人啊,救命啊”
發覺了王學斌不會放過他,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趕忙大聲求救到。
“劉大人,你是最后一個了,你的管家在前面等著你”
說著也不再耽擱,一刀封喉,王學斌看著他沒了生息,未曾閉上的眼里滿是悔恨。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劉大人原是貧民出身,發跡后接納了一個豪商的投效,從事的是人口買賣的活計,將宋地的人賣到金國去,為此賺了無數的資財。
他以瘦馬為賄,當上了蘇州知府,而生意也做到了蘇州。
王學斌忍了他這么久就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將其一網打盡,沒想到今天這劉大人正好要算計他,這是撞槍口上了。
宋朝是禁止人口買賣的,奴仆也是雇傭制,以五年為期或十年為期,主家不得隨意處置。
當然,法律歸法律,執行歸執行,人治時代免不了的。
但是作為朝廷官員,帶頭違法,這樣的奇葩真是稀罕。
王學斌把刀擦了一下,消過毒后裝回匣子里,自從生過病后,他對自己的身體重視了許多,對個人衛生也重視了許多。
王學斌清理完自己的痕跡,正準備被離開,忽然看見書案上有一張紙條,他看到了紙條上提起的姓名,眉頭一皺,將紙條揣進懷里,飛身離開了。
觀瀾,是王學斌的字,也是這所園林的名字,他原本想起名叫做王家莊,后來被朋友嘲諷了一頓,那個朋友為他起的這個名字。
在王學斌看來,倆名字沒有什么差別,是人住的地方,為了名字計較,不值當的,也就妥協了,要知道,他最初一直是管這個園林叫二年莊的。
“黃兄,此行如何呀”
王學斌躺在一葉扁舟上,舟在水中輕輕飄蕩著,看著手里的那章公文,耳邊聽到一陣破風聲,收起紙條,也不起身,直接問到。
黃兄瞥了他一眼,看不慣他疲懶的樣子。
“哼不過插標賣首之輩爾”
說著,暗運內力,扔過來一本賬冊。
王學斌信手一截,身子未動,但船卻移行了兩米,王學斌也不在意,翻開看了看,隨手扔了回去。
“這玩意沒什么用,從上到下已經爛透了,一本黑賬,解決不了問題。”